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杀死了我最敬爱的师尊。
我把他的尸体扔在水里，水里的食人鱼把他的肉啃的干干净净。
一个弟子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正在惊慌失措的时候也看到了我。
他跑了，但怎么可能跑得过飞舞的铁链。
他的尸体在水中沉沉浮浮，食人鱼欢快地啃食着。
也许它们好久没有这么多吃的了。
我走了出去，一个平日和我要好的姑娘好奇地问我，我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我回答，路上受了点伤，不碍事。
在她翻找我的伤口的时候，我用一根细线崩断了她的头颅。
在她死去之前，我见到了她眼中的错愕和泪水。
对不起。
我在心里默念。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内心的直觉这么引导着我。
抱歉。
她的下场，和前两位一样。
我把食人鱼的腹部剖开，做出了撑死的样子。
师尊的家庭和跟着去的其他弟子去别处玩回来了。
他们见到水中的骨头和腐烂的肉，伤心地哭。
我面无表情，就这么看着他们半死不活。
然后低下头，继续完成我的画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我心中有这个直觉。
在几年后的宴席上，他们沉默不语。
他们前几年在鱼的身上发现了人的指纹，但是一直没确定是谁杀死了他们最最敬爱的师尊。
但是最近，他们通过那个指纹查出来了。
我想我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了。
但我不想辩解什么。
我低下头，完成我的画作。
我被绑在了十字架上，火焰焚烤着我的躯体。
师弟师妹的哭喊在耳边游荡，师尊的质问铿锵有力。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辩解。
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画了一幅画。
一个孩子在抱头哭泣，有着四只脚，撑着头的两只脚踩在另外两只脚上。身后的两只翅膀肮脏，残缺不堪。泪水是黑色的花瓣，少年短短的头发本应是黑色，却在由根部往发尾慢慢变成了银白，有点像老人的发色。
他有着四只手，两只手捂住了脸。另外两只手在身旁无助地伸展，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乞求。
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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