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凛冬

蝴蝶结姐妹们白鸟大人快要来了

蝎尾辫诶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绊爱哇你们好恐怖

…………（Daleth视角）

Daleth白鸟，你来了

我看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白色身影，向他报以微笑。

白鸟Daleth长老

他的声音很温柔，他向我拱手行礼，我也向他回礼。抬头的一瞬间，正对上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很明亮，很深邃，望去便是海底，看不见尽头，不经意间看一眼，又璀璨若星辰，掩盖了所有的光亮。

我正在愣神，面前的人却突然叫我。

白鸟长老？

他的声音带着疑惑。见我仍旧没反应，他抬起手，轻轻地覆在我的额头上。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但随即脸颊发烫，偏偏他还很疑惑地凑得更紧，声音摄人心魂。

白鸟长老，你脸这么红，额头也有点烫，是发烧了吗？

Daleth没事

我努力让自己狂跳不止的脉搏平静下来。他歪头，头上的两撇羽毛随着他的动作倒向一边。

白鸟可我觉得长老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就是被你盯着才有事的啊！

Daleth没事

Daleth你这次来……

Daleth大概会待多久？

他迟疑了一下，想了想。

白鸟大概一个月吧

我点点头。一个月啊……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撑到一个月之后。现在问题频出，不仅仅是雨林，由Teth的事牵扯出了更多的事，并且现在只有也仅仅只有Teth的问题被发现，我不能确定其他地图的情况。

尤其是暮土，我并没有怀疑Lamel。我，他，狮子自幼便相识，说实在的，我根本不会怀疑他，Lamel的行事作风我知道，他绝不会乱来。身为暮土之主的他有极为恐怖的判断力，所以他本人出问题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Taudi和Aplin都是极为年长，Teth和Sameth又比我，Alef年继任时间长些，Alef比我少一点，但他也绝对拥有独立领导霞谷的能力。

毕竟我们这一代同以前一样，是双子。

已经去世的那位前辈，听闻是死在冥龙手里，具体如何我不敢去问Taudi或Aplin，毕竟旧友故去这件事情谁都不愿意旧事重提。

Alef有独立领导霞谷的能力。

分裂总有一天会合并。

希望那天到来之际，被融合的是我。

Daleth走吧，我带你看看新生的小光子

我向白鸟钻过去，这种心思适合一个人掖着，不宜分享。

而对白鸟……我也别妄想了，这不是我这种…能够奢望的。

想太多事对解决一件事没有好处。同时想三件事怎么都不像是正确的样子。我得在那天到来之前尽量为Alef铺好以后的路，在他察觉之前。

……

可是对白鸟

我真的

…………………………

雨林

TethDaleth？

Teth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DalethTeth

Daleth能给我一瓶酒吗？

Teth看上去十分的诧异，Daleth杵在门口，整个人都被雨淋的酸雨浇得湿透，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无力地垂着，刘海紧贴在额头上，遮住了一只眼睛。

剩下的那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确切的说是她手中的酒瓶。

TethDaleth？

Daleth能给我一瓶酒吗？

Teth嗯。来来来，坐下

Teth妈的跟个水鬼似的站在这

Teth爷的酒可不是你能喝的，这玩意…

Teth突然卡了一下，在她发愣的时候，Daleth脚步虚浮地在桌前坐下，死死地盯着她开了盖的酒，没有平日的沉稳与优雅，反倒像是个无助的赌徒输掉了一切，穷途末路。

Teth……

Teth算了

Teth你喝这个

Teth拿出一瓶酒，酒是无色的，十分清透，Daleth沉默地拿过来，动作生疏的打开瓶盖，盯着酒看了半天，突然仰头一灌，灌下半瓶。

Daleth咳咳咳…咳咳咳咳

Teth他妈的，给老子慢慢喝！

Teth往他背上锤了几下。

Teth老子他妈就剩一瓶这种了

Teth你以为酒不要钱吗？

几颗水珠从Daleth的发梢滑落下来，滑落到桌上。他又灌下一口酒，辛辣刺鼻，呛得他咳了好几下，一旁默默灌酒的Teth看了他一眼，骂了一声，又去拿酒了。

拿来的是两瓶她刚才喝的那种瓶子是不透明的，Daleth去拿，被她白了一眼。

Teth特么的这种你喝不得

Teth听不见啊？

嘴上还在骂人，手上已经去拿别的了。

Daleth接过去，仰头又灌了几大口，烈酒呛得他咳到眼眶都红了。

Teth……

Teth老子不是说了吗

Teth酒不是你能喝的

一边说，一边像个妈似的帮他拍背，Daleth突然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她，突然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之后，又突然站起来，但没走几步就脚步虚晃跌坐在地下。

哭了一会之后直接躺下，Teth仍然在灌酒，仿佛没听见。

他抬起手，无力地盖在自己的脸上。

Daleth神啊

声音低沉。

Daleth救救我吧

Teth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但Daleth迷糊间察觉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可怜的孩子。”

声音是从未听过的温柔，不知是不是错觉，声音好像很耳熟，但又没有谁能对得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