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我先回去了……”青黛的脸“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捂着脸加快步子逃离此处。
虽然他一语成谶,倒也不必如此直言不讳啊,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立异也明白过来了,她竟不是几天前桑夏带走的那个女子,可为何会带着羊群出现的南境。
桑夏看着青黛离开,冲着立异使了个眼色:“人都走了!”
“你的嘴啊……”立异不禁指着他想要破口大骂“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哦?”桑夏玩味的挑了一下眉。
见立异不再多说话,便跟随他的步伐一起入了宫门。
午后青黛奉命前往扶摇殿给桑夏金疮药,这才知道桑夏在官道抢人是遇到了秦深手底下的四大神君,遇他们交战,打成了平手。
而桑夏这个是出了名的“见血疯”。血流的越多,他越兴奋,越恋战,这才致使双方一战都受了重伤。
那些姑娘都怕桑夏见了她们胡来,所以都不敢去送药,只好推给了青黛。
不过青黛正好有事情找他,索性就接过了这个差事。
一靠近扶摇殿,一股寒凉之气直穿透青黛的身体。
这种气息并非阴冷,却是比极寒之地的冷还要更胜一筹。
青黛凝眉,难怪桑夏的妻子不跟他住一起,这种温度谁受得了。
桑夏屏退了所有人,光着膀子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浑然不觉青黛已经到了身后。
青黛不禁暗自咋舌,他白日里一袭黑衣倒也看不出他伤势如此之重。
不过相比之下,桑夏确实比立异健壮的多,野性和美并存。难怪生性风流,却依旧有许多女子心甘情愿的为他生为他死。
青黛在蔚水之时,与同龄人相比身高占有绝对的优势,可今日在桑夏身边,突然觉得自己渺小的像一粒尘埃。
他满是血痕的伤疤下,有一道陈年旧疤,似乎是鞭伤,从肩井之处一直蔓延至后腰。
一直专注清理自己伤口的桑夏,眼睛无意见瞟到青黛,随即吓了一跳,迅速拿着外袍挡着自己上身。
“你还害怕被别人看?”青黛觉得这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没想到他竟是这种反应。
“不懂事!”桑夏脸一沉,责备道。
他只是觉得她年纪还小,这般随意不太好。
“这是立异让我送来的金疮药。”青黛将换药的白巾,和药放在了桑夏床旁的小桌上。
与此同时,她抬起头对上的是桑夏那张俊美且淡定如水的脸。
“伤那么重,不疼吗?”青黛认为他好歹额头满是汗水,表情痛苦,脸色苍白,可他居然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疼?”桑夏表情疑惑,这个字他只听别人表达过,自己倒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你一早就回来了,为何到现在才想起来疗伤?”青黛见他疑惑,以为他在故作傲气,便转移了话题。
“事情太多了,一时忙忘了。”桑夏淡然的回答。
当时他一回来就有人汇报,西境有人趁机作乱,为了处理事务就把受伤这茬给忘了,最后还是孟昭发现了他衣服上的血,他这才想起来。
青黛凝眉微微咧嘴,这都能忘,她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