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周六的黄昏，我和畔畔在咖啡馆埋头赶稿。我们坐在临街的拱形小窗旁，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夕阳的斜晖懒懒地铺在画纸上。
外面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我抬起头，隔着一层玻璃，对上凯宝那张漂亮的脸。
我激动的地冲她招手，他弯起嘴角笑，露出他的小虎牙夕阳淡黄色的光正好照在他的侧脸上，他不觉微微眯起眼睛，额上乌黑的发因刚刚摘掉帽子有些散乱。我匆忙收拾稿纸准备要走，对座的畔畔礼貌性地和窗外的凯宝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斜着眼看我：“瞧你那样，跟大灰狼见着小红帽似的，赶紧把嘴边的口水收回去。”
我画板往肩上一甩，扭了扭腰，得瑟：“要你管！哼！再说了，不是你劝我养狗狗吗？我家凯宝专程陪我去挑狗的。”
还没等她说话，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奔出咖啡馆。
凯宝今天穿着一件好看的黑色帽衫，帽子罩住脑袋，只露出眼睛和鼻梁。他立在咖啡馆外的白漆邮筒旁，两只手揣在衣兜里，视线一直跟着我。
我跑向他，在他跟前停住，我的身高刚好到他胸口。我仰起脸看他，冲他笑。
他伸出一只手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顺势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拿走我的画板，挎在自己肩上
我问他：“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录完歌还要跟大家聚餐？”
路过的几个年轻女孩子兴奋地回头看他。他把帽子拉得更低，眼睛都快遮住了。
他说：“我偷溜出来的。有二源和千总在，不会有问题。”
我们走在夕阳的光里，纷纷的行人与街景，我们漫无目的地看或者不看。
他揽了揽快滑下肩的画板，低着头看我，脸上流露出一丝向往的神情：“我们家要养什么样的狗狗才好呢？”
“那还不简单。”我把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放下来，紧紧握住，脸上笑开了，“嘟嘟不是都生第N代崽了吗？我们去源源妈那儿挑一只就行。”
“啥？！”凯宝一脸黑线，幽幽地看着我，刚才的帅气荡然无存，“你说今天去挑狗就是去源妈家？而不是两个人一起去宠物店？”
“当然啦。”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还奇怪你怎么没跟源儿一起来。”
凯宝瞪了我半晌，几乎快用眼神将我杀死。
他不爽地清了清嗓子说：“我想了想，嘟嘟的崽基因不好，我们不能要。”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他。
“你傻啊。”他开始给我分析利弊，“嘟嘟都十二岁了，源妈又不给它做手术，估计现在整个小区的狗都是它的直系亲属。”
凯宝看了我一眼：“中学那会儿生物不是学了吗？近亲繁殖会造成后代先天畸形的。”
凯宝这才弯起桃花眼笑，重新拉起我的手往前走。夕阳的光落在我们脸上，轻飘飘的，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温软安逸。
就这样，你牵着我，我牵着你，一辈子都能走下去吧。
而这时凯宝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他看了一下界面，摁掉了。
于如凯宝所愿，我们走进第一家宠物店。这家店装修风格很小清新，小狗都装在精致漂亮的笼子里。
穿着店服的女生十三四岁，像是假期在帮父母看店。她迎上来问凯宝：“先生，你好，请问想买什么样的狗狗呢？”
有没有搞错，明明我走在凯宝前面，怎么也得先问我吧。敢情看我家凯宝人高腿长就自动忽略我咯？
凯宝拉低帽子没说话，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示意我回答。
我脱口而出：“能吃的。”
“啊？！”女生愣住，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小姐，我们这是宠物店，宠物是不能吃的。”
凯宝汗在旁边，一边遮掩自己的脸，一边低声咕哝：“嗯嗯……她的意思是……狗狗必须是吃货。”
女生恍然大悟，抱歉地笑了笑：“还有呢？”
再就是……”我想了想，“要长得乖，软软的，萌萌的……”
女生礼貌地笑：“吉娃娃、蝴蝶犬、哈瓦那犬、约克夏梗都很符合你的要求哦。”
“不止这些……”我接着说，“它还得风格多变。该霸气的时候，也要威慑一下其他狗狗。”
凯宝已经预测到我要开启吃错药模式，拉了拉我衣袖，示意我该冷静冷静了。
“如果这样的话……”女生生硬地扯着嘴角笑，她的耐心快被我磨尽了，“狩猎犬也不错。”
“NONONO，”我忙说道，“狩猎犬太凶猛了，在家养着多危险啊。我说的霸气指的是王者之气，就是那种高冷中又不失暖心的风范。”
凯宝在旁边血槽已空。这是买狗，还是买老公啊。
“喂，这位姐姐，”女生终于不爽地发飙了，“你是来挑狗，还是来追星的？”
“又要软萌、又要霸气，还得集高冷和暖心于一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家哥哥一个人才能做到吧。”女生颇有气势地看我。
凯宝纵横娱乐圈十一年，一些小粉丝都亲切地称他“哥哥”，称源儿“弟弟”。
凯宝听到这个小粉丝提到自己，立即条件反射地又压低帽子，拉着我想要离开。
“别遮遮掩掩的！”女生不耐烦地说，“知道你是王俊凯！”
凯宝和我都愣住了，怯怯地看向这个女生。
女生走过来，上下打量凯宝，嫌弃地啧啧了两声：“高冷还行，软萌差点。”
凯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螃蟹，呆住不知怎么接话。
“放心，”女生说道，“我是鳗鱼，我家哥哥是大硕欧巴。（张根硕）”鳗鱼妹妹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踱步到我们面前，眼睛在凯宝身上溜来溜去。
她哼了一声，说：“我要去参加六月份大硕欧巴在北京的演唱会。”
“很好啊。恭喜你要见到偶像了。”我虚眯起眼睛假笑，这孩子真是的，一惊一乍，还以为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吓死人啦。
“谢谢。我已经准备好一切去听演唱会，就……差钱买票了。”鳗鱼妹妹犯愁地说道。
这句话的效果等同于网络上流行的：我已经做好当高富帅的一切准备，就差钱了。
凯宝担心源源，急着要走，有点不耐烦：“那么请问，这关我们什么事？”
我扯了扯凯宝衣角，冲他使眼色，虽说眼前的小妹妹不是四叶草，也不是小螃蟹，但他作为公众人物，得随时注意态度，免得落人口舌。
我清清嗓子，拿出一副“臭小孩别在大人面前耍横”的姿态：“你刚才说我家宝宝栽在你手里，什么意思？还有这和大硕演唱会有什么联系？”
“如果你想敲诈的话，”凯宝理了理帽衫领，面色冷峻，“对不起，我不记得你刚才有拍下什么。”
凯宝说完，牵起我的手继续往外走。
“等等！”鳗鱼妹妹跳上前，伸开双臂拦住我们，“王俊凯，别得意，你怎么知道我没拍点什么！”
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刚才你和这位姐姐那么亲密，传到网络上，肯定炸开锅。虽说你们是夫妻，本来没什么，但小螃蟹难免不吃醋。”
“再说，”她斜眼看我，“你保护了那么久的姐姐，恐怕也会曝光哦。”
我跳出来，瞪着她：“喂，别把我们当傻瓜，刚才没看见你拿手机出来。”
鳗鱼妹妹用手指卷起发尾，放在嘴边吹了吹：“姐姐，你还是太嫩了，白长我这么多岁。”
凯宝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进店里，往天花板上往，见天花板四角都安装有监视器，不由咬牙，扶住额头叹道：“百密一疏。”
鳗鱼妹妹跟上去，十分得意地说：“刚才我守在柜台，就是为了在电脑界面上截取监控视频。”
她又“啧啧啧”地盯着凯宝：“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一点上，你还得多向我家哥哥学习。”
凯宝没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黄毛丫头居然能想出这个损招，无奈地耸肩：“好，演唱会门票多少？我认栽。”
“NONONO，”鳗鱼妹妹阻止凯宝掏钱包，“我目光还没这么短浅。我得放长线，钓大鱼。”
凯宝拿眼斜瞪着鳗鱼妹妹，又和我交换了眼色。我们都搞不懂，这个小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对，比剪刀手，要萌萌哒！”
“笑大点，把你的小虎牙露出来，没错！”
“脑袋偏一点！宠物店的招牌都被你挡住啦！”
凯宝站在宠物店外，被鳗鱼妹妹要求摆各种萌翻的姿势。而鳗鱼妹妹拿着手机对着凯宝一阵“咔嚓”“咔嚓”的狂拍，每一张照片都有意让自己宠物店的招牌和凯宝同框。
按她的说法是，以前凯宝被偶遇拍到的照片，照片里出现的面店鞋店服装店，生意都爆火。所以，她要让王俊凯为她家的宠物店免费宣传。
我不想承认她聪明，有生意头脑，真的不想。
心疼凯宝，今天真够可怜，刚才被我指挥着跟小狗狗合照，现在更惨，得跟一块硬邦邦的宠物店招牌合影。
鳗鱼妹妹要凯宝发配图微博，内容是“逛到一家很有意思的宠物店，下次再来时，会碰见谁呢？”
这句广告词，不知会勾引多少凯妹前来光顾。鳗鱼妹妹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我算是领教了。
凯宝按下“发送”键后，回头弯起眼睛冲鳗鱼妹妹笑得十分“灿烂”，鳗鱼妹妹也回应地送出个大大的笑容。
他俩在比谁笑得更假吗？
凯宝收住笑，嘴一撇，“呵呵”两声：“你等着。”
鳗鱼妹妹耸耸肩，扭扭腰，最后两只手一摊，一副“我不信你还能有啥招”的无所谓的表情。
凯宝走到我身边：“我先去王源那儿，他一个人应付不来。你守着这丫头，要亲眼确认她删掉电脑上的视频，记住，回收站里也别放过，得永久删除。”
我点头表示明白，凯宝突然弯腰凑在我耳边，轻声往我耳朵里说了几句话，弄得我耳芯痒痒的。
说完他在我耳边笑了，我也笑了，问他：“真要这样？”
凯宝把衣领后的帽子戴上，准备离开：“这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
凯宝离开后，我监督鳗鱼妹妹把电脑上的视频彻底清除。
哼哼，证据消除，变为自由人的我清了清嗓子，把凯宝刚才告诉我的话慢条斯理地转述给鳗鱼妹妹。
我说得云淡风轻，她的脸色却从得意渐变为惊讶，再从惊讶渐变为后悔，最后懊恼地在地上跺了一脚。
她纠缠了我好一会儿，好声好气地拜托我要在凯宝面前帮她说说好话。我都走出宠物店了，她还不依不挠地跟在后面。
我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凯宝的车突然停在我面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车。
鳗鱼妹妹反应过来后，跟着车追：“等等，等等，我错了还不行吗？停下来啊！求你们了！”
源儿、千玺、千玺女友宋柒都在车上。
我坐在后座，透过后窗，看见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我有点过意不去：“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凯宝在前面开着车：“一般正常人都会这么做，这丫头身上的刁蛮劲儿就得治。”
坐在副驾的王源附和：“就是，就是，我们还该找她爸妈要管教费呢。”
二源同学跟着大哥一唱一和，看来已经消气了。不过千玺和小柒怎么会在车上呢？
千玺身上散发出幽冷的气场，不满地说：“你们两口子有事没事买什么宠物，害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泡汤了。”
凯宝说：“嘿，怪我咯！谁叫你落跑前不通知我一声，怎么说我也不会留下王源儿一个人。”
千玺嘀咕道：“我也不会啊。”他提高音量，“所以接到王源儿电话就立即赶回来。”
“好啦好啦！”王源做出暂停的手势，“你们有家室的就别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变相地秀恩爱了。”
千玺嘴角一抽：“谁秀恩爱啦？是王俊凯吧，反正我一向很低调。”
“好好好，是我是我，OK了吧？”凯宝从方向盘上松开一只手举起，表示投降，“不过王源儿，你别一口一句孤家寡人，我们这么多人陪你你还嫌不够热闹？”
看着他们仨这么斗嘴，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我和小柒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会意地笑起来。
王源回过身对我说：“大舟，你们想养宠物怎么不找我？这方面我是专家啊。”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凯宝就抢着说：“我还不知道你，家里的狗崽多得送不出去是吧。对不起，近亲结合的产物，我不要！”
“哎呀，你们听我讲嘛，”王源瞪了眼凯宝，“西二环有个流浪狗集中基地，我有个朋友在那里上班，我带你们去那儿挑狗。”
王源眉毛一抖：“不要钱哦。”
“呵！”凯宝一声冷笑，“我看你就是看中不要钱是吧。”
王源不爽地斜视凯宝：“王俊凯，滚一边儿去。”
凯宝没再说什么，王源接着讲道：“其实宠物是不能拿钱去买的，宠物以后会成为我们的家人，你们见过花钱买家人的吗？”
凯宝又在旁边顶嘴：“唉，王源儿啊，别为自己舍不得花钱找这么清新脱俗的理由好吗？”
“这是个很正常的理由，哪里清新脱俗？”王源想起了什么，“不对，这不是理由！我也不是舍不得花钱！王俊凯你烦不烦！”
千玺在一旁已经无语：“我说你俩怎么碰在一起就贫嘴，王俊凯你少说几句，让王源儿把话说完。”
凯宝嘟着嘴，耸了耸肩。
王源脸一甩，哼了一声，继续讲道：“遇到一个家人靠的是缘分。你们到了那儿就会明白了。”
我们都赞同去西二环瞧瞧，王源低着头要给凯宝调去流浪狗集中基地的导航，突然惊讶道：“咦，怎么已经调好了？”
坐在后座的我、千玺、小柒相视一笑，都明白了什么。
我真想告诉二源同学，其实车上的五个人里，孤家寡人的真的不是他。
不信数一数，作为凯夫人的我，从上车到现在和凯宝说了几句话？全是你俩在打情骂俏好吗！！！
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我此刻的好心情。我们五个人，坐在同一部车里，车行驶在夕阳的余晖里。我们慵懒地彼此依靠，感受风不急不缓地吹在脸上，像母亲的手拂面，多么舒服，多么好。
我们五个人，就这样，千万不要走散。
还在未来等着王源的那个女孩，嘿，你快点加入！
我们等你等不及了！
车子在流浪狗集中基地前停下，因王源事前打过电话，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在门口等我们。
我们一行人才踏进基地大门，就有一只很小很小的灰毛吉娃娃突然从角落里跑出来，咬着凯宝的牛仔裤角。
工作人员弯下身要抱开吉娃娃：“这个小家伙，失踪了好几天，原来躲在这儿。”
吉娃娃咬着凯宝的裤脚死死不松口，任凭工作人员怎么抱它。
工作人员笑起来：“看来小家伙喜欢你。一直藏得好好的，怎么也找不着，看见你一下子就跑出来，不藏了。”
凯宝也弯下身，准备抱吉娃娃。工作人员连忙拦住，不好意思地笑：“它到处乱窜，全身脏得要命。你们做明星的，别把那么贵的衣服给弄脏了。”
凯宝没说什么，轻轻推开工作人员的手，还是抱起了吉娃娃。说也奇怪，那只吉娃娃见凯宝要抱它，立即松了口，泪眼汪汪地注视着凯宝。
我们这才发现，这只吉娃娃竟然只有一只眼睛，它的另一只坏掉的眼睛噙满泪水，里面没有眼珠。
吉娃娃在凯宝怀里轻声呜咽，我在旁边抚顺它的毛，它抬起眼睛看我，眼神里竟透出哀求的意味。
“我们就养它吧。”凯宝说道。
工作人员犯难：“但是你们才进大门，还没看其他狗呢。再说，你一个明星，养一只瞎眼的不太好。”
凯宝用手指擦吉娃娃眼角的泪水，吉娃娃低低地哼了一声。凯宝说：“独眼居士，没什么不好。”
“对对对！”王源应和道，“他们互相看对了眼，缘分啊！缘分！呵呵……呵呵……”
凯宝办理好领养手续，开车载我们返回。
独眼居士就认凯宝，一直窝在凯宝的腿上。凯宝对我说：“舟舟，我们家的新成员，取个名字呗。”
“不是叫独眼居士吗？很有个性。”
“NONONO，”凯宝说道，“‘独眼居士’只是它的号，你得给它取一个更有个性更响亮的名字。”
“这还不简单，”我打了一个响指，“喵咪，它就叫喵咪。”
全车人黑线。
千玺冒出一句：“大舟，小心你家独眼居士精神分裂，搞不清自己的物种。”
凯宝已经习惯我的搞怪，没有反对这个名字。他说：“我们该去给喵咪做个美容。”
“哎呀呀，”我兴奋地从包里掏出一大叠打折优惠卡，“我这里有很多宠物美容保健卡，洗剪吹一条龙服务。”
“你哪得的？”王源儿有兴致地问。
我“哼哼哼哼”地笑道：“鳗鱼妹妹为了让我在凯宝面前替她美言几句，特地给我的贿赂啊。”
凯宝一笑：“还有这好处。呵，看来我们不得不再去见见鳗鱼妹妹咯。”
鳗鱼妹妹怎么也没想到，我们还回再回来。看到我们五个人出现在店门口时，她惊讶得嘴张成了O型。
凯宝把喵咪递给鳗鱼妹妹，让她给喵咪做一个全方位美容。鳗鱼妹妹忙不迭地答应，拍着胸脯保证会服务到位、费用全免。
鳗鱼妹妹还是忍不住问了几句：“俊凯哥哥，真不知道你和大硕欧巴关系这么好啊。你怎么不早说呀，早说的话我也免费送你一条狗啊。”
“免费送我一只行不？”王源插嘴道。
千玺瞪他：“你家狗崽不是多得都送不出去了吗？还要！”
王源挠挠头发，笑道：“免费的，不要白不要呀。”
鳗鱼妹妹又说：
“俊凯哥哥，大硕欧巴请你做演唱会嘉宾怎么没听说呀。我可是一直都很关注演唱会信息的。”
“俊凯哥哥，你能不能让我在后台见一见大硕哥哥呀，就一眼，我就满足了。”
哈哈，没错，凯宝让我转告给鳗鱼妹妹的话，就是张根硕北京演唱会请他去当嘉宾。
凯宝对鳗鱼妹妹爱理不理，鳗鱼妹妹使劲冲我眨眼，示意我帮她说几句好话。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都收下了她那么多优惠卡，也不好不说什么，于是我笑嘻嘻地说道：“千玺跟大硕的关系也挺好的，要不你先免费送千玺一条狗。我这回可提早告诉你了哦。”
鳗鱼妹妹听了这句话差点晕倒。
我扶住她：“你看，我家和王源家都有宠物了，就千玺家没有。”
鳗鱼妹妹为难道：“妈妈非打死我不可，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
外面天已经擦黑，凯宝说道：“还是先给喵咪做美容吧，其他的以后再说。”他望了望宠物店对面的大楼，又问：“一次美容大概需要多久？”
鳗鱼妹妹悻悻地回答：“两个小时。”
“很好。”凯宝说道，“对面有一家足疗店，这几天一直在录歌练舞，全身都疼，我们先过去按摩，两个小时后回来领狗。”
鳗鱼妹妹失落地点头。
我们五人走出宠物店，到店门口时，凯宝突然转身，对鳗鱼妹妹露出微笑：“放心吧，我会让你和大硕见一面的。”
凯宝说完就走了。我们听见鳗鱼妹妹兴奋的声音传来：“啊啊啊啊，王俊凯，我要路人转粉！”
足疗店，我们五个人舒服地躺在软榻上，脚泡在温温的药水里，舒展开身体，感觉自己窝在云朵里。
王源闭眼，发出享受的感叹：“真舒服啊！我都要化了！”
凯宝也闭着眼，嘴角却抖出一个笑：“傻子，以为你是雪人啊？”
“雪积得那么深，merry christmas to you，我深爱的人。?”千玺在一旁已经唱了起来。
凯宝和王源意会地也跟着唱起来，我们都闭着眼，听着他们的歌声，感觉自己躺在幼时的摇篮里，安全妥帖，不惊不扰。
我感到一股股热意容脚底涌上来，直达我的心脏。我想他们也是一样的。
和我喜欢的一切在一起，真好。
从足疗店出来，我问凯宝：“真的要让鳗鱼妹妹和大硕见面吗？”
凯宝还没说话，王源插嘴进来：“王俊凯要做大硕演唱会的嘉宾，我怎么不知道？”
千玺耸耸肩：“我也没听说过。”
凯宝笑开了：“你们当然没听说过，因为……这件事……连我这个当事人也没听说过。哈哈哈哈。”
我汗颜道：“那你不是在骗鳗鱼妹妹？人家好歹都路人转粉了。”
凯宝一笑：“不是说了要惩罚她一下吗？哪能轻轻松松便宜她？”
“王俊凯！”我有点生气，“你怎么能这样！不要骗小孩子！”
“知道了……知道了……”凯宝嘀咕，“不就是见大硕嘛……又不难……”
“喂，王俊凯，你一个大男人和小女孩计较什么。”
“就是就是，他一向这么小气。”
“喂，王源儿，再说试试，小心麻袋我跟你讲！”
“千玺帮我！哎呀，拿出你的总裁范儿啊！”
“你们俩别跑，保证不打死你！”
“…… ……”
“…… ……”
远处的路灯光，将我们五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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