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到了，这里空出来给你。”穆曦推开一扇雕刻精美的木门。

“这里面放了什么香吗？好香啊……”穆离跨过门槛，闻到了一股清香。

“不是香，是檀木。”木黎突然在他身后出现。

“你一声不吭跑人家房间里，礼貌吗？”

“那你礼貌吗？木兮？”

“我没进去啊。”木兮无辜地摊了摊手。

“那我走？”

“别走，跑起来。”穆曦捂面轻笑。

“你还捂嘴干嘛？”木兮很疑惑，“你不已经戴着面纱了吗？”

“宅子里头的规矩。女子于外人之面，需以面纱遮面。笑则捂面，不可失礼。”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那里乱七八糟的规矩怎么这么多啊？”

“好像是六岁之前，宅子后院里头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孩子里也没有这么多繁琐的规矩。”穆曦目光里有些难以表述清楚的味道。

她是怀念了，亦或是对现在的不满？别人不知道，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后来呢？”木兮问了非常没用的一句。

“后来……那个女人改了规矩。每天活得提心吊胆，经常会觉得，活着，真是够没意思的。”

木兮选择赶紧闭嘴，听了，她心里挺复杂的。

“那个妾吗……”木黎嘴欠地多问了一句。

说完他又意识到，这话问得简直就是多此一举，有可能还会让人多想。

“你们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哈……哈哈哈……”木黎试图缓解尴尬地笑了起来。

但这缓解分明让气氛更尬了……

越来越离谱了。

“啊……你姐姐在你隔壁住着，就在隔壁……”木兮想想好像哪里不对，“应该……是隔壁的隔壁。隔壁是走道。不对啊……那也是隔壁啊……”

木兮隔壁隔壁隔壁了半天，并没有隔壁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尬完，另一个继续尬。

怎么说呢……大概能说真他妈是尴尬给尴尬他妈开门，真是尬到家了。

“事情都做完了吗？你们在这扎一堆儿，闲着没事扯闲篇儿？”

“莫老阁主？你怎么来这串门了？”木兮惊喜之余又想起了什么。

“是啊，来看看你们阁主。”莫诺科手里“噼里啪啦”地盘着佛珠。

“您到庙里去了？”木黎好奇地凑了过去。

“是啊。”莫诺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唉唉唉……”

“什么时候带你们也去拜一拜，也好给你们添添福气。”

“不要！庙里规矩好多的！这不能干，那不能干的……”木兮像是一个小姑娘在冲着自己亲近的长辈发脾气呢。

“他们是？”莫诺科注意到了站在门后一直一言不发的穆离，穆曦。

“他们是？”

“穆曦，穆离，我们阁主早逝的姊妹留下的孩子。”木黎很神经大条地说。

“啊……”莫诺科叹了口气，“也是些可怜孩子啊……”

穆曦跟穆离相视对望一眼，一头雾水的样子。

他们很难融入他们。

特别是穆离。

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还是在察言观色。

但他们看起来好像都很好相处。

他不清楚这是假象还是真实的。

他很难弄明白，也不能轻描淡写地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