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宗主!”法医高叫着与烛龙赶过来,在不经意间摔了个狗啃泥,一个猫爪随着泥土的翻动露出一个尖尖。
“您……您是宗主?!”刀疤眼自叹倒霉,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宗宫要员罢了,哪儿带宗主亲自调查的?!
无情斜盯了法医一眼,注意到了那个猫爪。
“烛龙,挖。”无情下令,烛龙立刻会意,无情发问道:“梧台的死因是什么?”
“内胆破裂,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
“对,这年头很少有猫被吓死,他与卑职是同窗,因为胸无大志没有参加宗宫选举,但是值得一提的,他自幼胆小怕黑,碰见什么诡异的地方更是走不动道。”
无情望着刀疤眼,道:“认得梧台么?他们村的郎中。”
刀疤眼咽了口唾沫,仔细回想一下,貌似梧台这名字好像在主寨主嘴里听过。
“我没见过他,那天我只看见了背柴的,但我从我们寨主那里听过。”
无情听着,烛龙挖着,挖着挖着一具猫尸显露出来,确实是老樵夫的儿子。
“所以你们把他埋在这儿了么?”无情转了话题,“待会儿再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你们的寨主。”
刀疤眼一惊,慌张跪下磕头。
“只要您不让我去见寨主,我干什么都行!”
“放心好了,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刀疤眼将信将疑地抬眼望着无情,见这位大人眼中没了杀意,竟露出同情来。
莫名其妙……刀疤眼没办法,令牌怼脖子的感觉他可不想体验第二次。
刀疤眼起身,带领着他们向山涧边走去。
寨子……
寨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几只鸡来回蹦跳,啄食着地上不知道吃的是啥的吃的。
刀疤眼率先冲进寨子,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唾沫横飞,痛失黑眼球(大白话就是翻白眼)。
“我……我们家寨主……”刀疤眼老泪纵横,“头没了!”
无情几人一惊,不顾刀疤眼趴在地上抱着鸡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宗宫……
幽暗的审讯室,只有宋华惊愕的金瞳忽明忽暗,以及在宋华印象中,本初那从没睁开过的双眼。
门窗上一映影闪过,一只猫紧接着进了屋。
“先生,正是课时,不知在这审讯室做甚?”
本初起身行礼,道:“宋大人与卑职有私事要商,卑职倒不知王大人不回己府,反倒来这小小的审讯室,叫人生疑呐。”
这反倒将了他一军。
那猫只觉心中一慌,再看本初,幽蓝的双眸杀气四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吃了。
他听他说过他的实力,不与无情相争完全是想从判宗教育上的根本入手,更何况与无情关系甚佳。
他避开本初的视线,再看宋华,已经不见踪影。
灯光亮起,审讯室明亮如初。
“王大人,”本初重新眯起眼睛,回到那副顺承的姿态,“时间尚早,见您也闲暇无事,不知可否与卑职喝茶闲谈一阵?”
那猫只觉得惊奇:咋,变脸是随着灯变脸么……
“本官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吧。”那猫转身就要走。
“改日?你再跟着他办事,那可就要在牢狱与宗主见面了。”本初按住他的肩,“学的还挺像,与那身宗墨邪有一拼。”
“能力,没用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