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衣服我送来了。”江彤微在外人面前,从不会称他为学长。
陆明琛开门接过衣服:“嗯,麻烦你了,下面的聚会差不多了就都散了吧。”
江彤微看着衣衫完整但大半都是打湿了的陆明琛,顿时放下心来。
“好的,陆总,我一会儿过来接你们吗?”江彤微说什么也不放心这两个人独处,刚才没有发生的事,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发生。
“不用了。”陆明琛明确拒绝后关了门。
“衣服,给你放在门口了。”他敲敲门将袋子放下。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穿好衣服,迟夏就打算离开了,刚准备打开房门,陆明琛竟然就开始发难。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陆总,你别误会,我是怕我们一起走对你影响不好。”迟夏实话实说,声音清脆。
“编,我看你还能说出来什么?”陆明琛不言语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本来轮廓分明的五官此时竟然冷峻的如同一座冰山。
他这个样子,让迟夏觉得十分害怕,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这人在盛怒之下强行占有她的样子,正如此刻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般。
迟夏手足无措的盯着陆明琛“陆总,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来之前就是和苗雅说了几句话,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
“走吧,我送你回家。”陆明琛觉得迟夏这个看上去可怜又可爱的样子,真是像极了自己曾经最在意的人。
“不,不了,陆总,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劳烦您了。”迟夏,伸手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再一次仓皇的逃离了他的身边。
来到一楼,原本应该很热闹的迎新典礼,此刻已经空无一人,回头看看,陆明琛已然朝着大门走去。
她带上蓝牙耳机,听不到里面传来任何声音,她的心里一紧:“是他们已经走了,还是被发现了。”
迟夏赶紧来到那间房门口,看了眼顿时吐出一口气:“还在,那便好。”
此时此刻,它已经不再是一颗小小的窃听器,而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赶紧将它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离开。
出了大门,迟夏又开始恍惚起来,既然童谣那时候,那么喜欢纪凌羽,那现在为什么要做对不起他的事呢。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道多少步,砰的一下不知道撞了什么硬物。
“哎呀...”迟夏发出一声呼痛。
“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陆明琛揉了揉下巴问。
“对不起啊,陆总,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您,真是太对不起了。”迟夏顾不得自己的额头连连道歉。
“回答我。”陆明琛严肃极了。
“我去了下卫生间啊,陆总怎么还没有回去。”迟夏胡乱编了个理由,顺便关心的问了一下。
“本来是要走的,一翻口袋发现有件东西忘记还给你,才等你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条手链递给她。
“这是什么?不是我的东西啊。”
迟夏疑惑地盯着他手心里,却想“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竟然想出这么老套的法子来追女孩子。”
“109门口捡的,既然不是你的,那就是推你的那个人留下来的吧。看来真的是需要好好调查这件事了,我先送你回去吧。”陆明琛将手链重新收了起来。
迟夏四下看看,竟然一辆计程车都没有,也就只能认命的妥协了。
“麻烦您了,陆总。”迟夏道了谢,坐在后车座上。
车子开了好久,终于到了迟夏临时住所所在的胡同口,迟夏轻声对陆明琛说:
“陆总,麻烦您靠边停下吧,我家已经到了,这个胡同车子是进不去的。”
陆明琛看了眼远处那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像是人可以住的地方,淡淡应了声:“嗯,知道了。”
陆明琛虽然还有很多话想问,但是他也知道,这家伙是不会轻易告诉他,他也懒得多此一举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她的敷衍和隐瞒,他对她的感觉就像是久别重逢后的亲人一般。
他停下车子,本来想送她的,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孤男寡女的不合适。
迟夏下了车对着他礼貌的点头,说了句:
“陆总,谢谢你,为了报答你,我一定想尽办法让纪先生收下那一单,减少公司的损失,您开车记得要小心。”
迟夏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巷子里走去,边走边想:哈哈,江彤微如果这次陆明琛还是置之不理的话,那就算你逃过一劫。
陆明琛无奈的笑了,心里想的却不是什么单子和损失,而是员工的福利问题,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珠宝设计师竟然会沦落到住在棚户区。
今天的意外发现她想了想,还是应该和柏铎汇报一下,毕竟他有人脉,又有权势,有他相助办事也会方便许多。
“今天,我看见童谣和一个男人在酒店密会,一看就是关系匪浅的样子。”
“你现在,身份特殊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情从长计议,争取一招制敌才是关键。”柏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回复。
“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当初她那么费劲的把纪凌羽抢到手,两人都快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干出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呢。”
“你说这个啊,还不是当初纪凌羽和童瑶一起去酒店开房,两人正在兴头上,陆明琛带人去把门踹开了,直接不就导致了纪凌羽那方面不行了,这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吧。”
“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还不算什么,以后你只会更难过。”
迟夏此刻心里乐开了花,晚上睡觉估计都可以笑醒了。
陆明琛此刻正在对着那条来历不明的手链发了愁,毕竟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都太过巧合。
怎么偏偏迟夏一来公司,就全都爆发出来,这是偶然,还是说她也是幕后推手的一颗棋子。
想到此处,他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她看他的眼神,虽然总是飘忽不定,但透着的并不是那种算计,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愧疚还是什么,他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