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油彩挂在丁程鑫的脸上,只剩下一双勾人心魄的狐狸眼
大厅安静的有些许诡异,刚来时空旷的戏园里除了下人便没有其他人,而现在靠近戏台的位置上坐了三位军官。而坐在正中间的那位,长得好看温润如玉,看上去不像军官,像某位世家公子。这会儿,只顾着低头喝茶,也不看戏台子上的美人。
气氛极其尴尬。这时坐在他左边的军官,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少帅,这北边的战事告捷。少帅,功不可没。”“就是就是,少帅年纪轻轻,战绩却如此之惊人,这以后还望少帅多多提拔”这人也不理他们,抬起了头,看向了台上的丁程鑫,什么也没说,只看着他。丁程鑫被看的不自在,咳了两声,心里却好生奇怪,这人看他做甚。
某一军官看见他紧盯着丁程鑫,笑道“少帅,这是我们北城最有名的旦角儿——丁老板,丁程鑫。”可那人还是不说话,气氛一度尴尬。其他军官碍于官位,不敢发火,只能陪着笑。
丁程鑫问道“官爷,这戏..可以开始唱了吗?”中间那人开口了“开始吧。”这 声音意外的好听,浑厚有力,如果要唱戏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平复了心情,丁程鑫深呼吸几下,调整状态入了戏。
一入戏,丁程鑫便什么也顾不上了。这花旦青衣的动作简单,这最考验的便是唱戏之人的唱功。戏子,最贵的便只有这嗓子了。良久,丁程鑫唱完了,那些军官听得倒也入迷。
躲在二楼上妆的房间,往下看那些军官的反应。嗤笑一声“丁老板,怎么又勾到人了。”,随后,露出了个看戏的笑容“林家公子有情敌了,有好戏看了。”
中间那人站了起来,整了整军装,对丁程鑫说“丁老板,这戏唱得虽好。可在我听来算是靡靡之音。”
可却触了丁程鑫的逆鳞,你骂我可以,可却不能包了场来听戏说他这戏唱得不好,专程来羞辱他!
丁程鑫脸上带了愠怒,可却被粉面给遮住。
从他唱戏至今,从无人敢如此来说他,哪一个人来听戏不都是恭恭敬敬的来请他,如今却让像贵家公子的军官一句话钉在台上。这哪像军官嘛!倒像是一个莽夫。
可那人却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就要走。偏偏丁程鑫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带着怒气说道“靡靡之音!怎么就靡靡之音了?这曲目是谁点的?这场又是谁包的?品着我这戏园的上好香茗,听完了戏,随便甩了个污名到我身上,自己倒像个圣人一样,转身就走,这靡靡之音还真是便宜了你的耳朵!”
台下的军官实在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丁老板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对少帅发的火,真是不要命了!
没想到那人却也不发火,转头露出半张脸,在这半缕晨光里晦暗不明,启唇说道“你这戏子胆子道大。”
丁程鑫抓着袖子,等那人出了门,才骂道“莽夫。”
回到二楼卸妆,丁程鑫没想到。刚才那人没走,刚才的火还没压下去,顿时又冒了上来“你个莽夫,怎么还没走。”
“丁老板,辱骂军官可是要坐牢的。”他倒也不气,对丁程鑫笑着说
“你不是说我的戏是靡靡之音吗?怎么还在这儿?”
那军官拉住丁程鑫的手,把丁程鑫堵在墙角,凑近他,启唇缓缓道“丁老板的戏怎么会是靡靡之音呢!是我这个莽夫不解风情。不知丁老板可愿嫁给我?”
“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嫁你?再说....”
“说什么?”
“再说我可是男子,你也是男子。男子与男子怎么可以结婚,这是要被后人诟病的!”
丁程鑫被他的一番话,羞的脸颊都红了。只不过灯光较暗,加上妆还未卸,看不出什么来。
“咳...是我唐突了。我叫马嘉祺,今儿来听戏对丁老板一见钟情。想替你赎身。”
“我看你不仅是个莽夫,还是个登徒子。”
丁程鑫推开他,走到镜子前,开始卸妆面。
————预告
“没想到,你竟也看上了他!”
“怎么,林公子要跟我竞争丁老板了?”
“你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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