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穿好睡衣后正准备休息,楼下又传来了吵闹声。
楼下大厅,有个穿着皮衣的青年男子,生得伟貌又长着一张阳刚帅气的五官,仔细端详他眼里又似有一股沉重忧伤,沉稳中带着天生骨子里的狂傲 , 给人一种压迫感。他身上散发着浓郁酒香,饮的绝不是摊上廉价的酒水。他肆意在大厅里走动,时不时挑逗着身旁的美女子。
“何人喧闹?”白苏苏手揣睡衣兜里,穿着白毛拖鞋轻轻地走了下来。
男子抬眸看见站立在楼梯上的白苏苏,他一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醉意踉踉跄跄地走到白苏苏跟前。白苏苏打量着面前大个子,自然感觉有些许俊俏,却摆出一副冷脸看着他。
他用食指托起白苏苏的尖下巴,两脸相对浅笑道:“这月楼还有这么如花似月的女人,我怎么没见过。”说着向白苏苏脸上轻呼了口一热气——浓郁酒味有些熏人。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本楼主不接客。”白苏苏退上了一格楼梯,礼貌微笑着。
“陪一晚,我出一百大洋怎么样。”他有些得意,得寸进尺又凑近白苏苏。
“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啊?”白苏苏问道,看看他身份好不好下手。
“本少在上海滩名头也是响当当的,你会不知道?”
“不知则问。”
“林顾白!怎么样?可否答应了?”林顾白的手搂住了白苏苏的腰,轻轻松松的把她扛上肩膀。
可是没走几步,就被白苏苏用手劈晕了过去。
“苏苏啊,这风流倜傥的林家大少爷还是不杀微妙。”旁边婆娘提醒道。
“打电话叫林家来人领回去,大半夜的没完没了了这是。”白苏苏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回房睡下了。
日本商会把守森严,内院外院都有日军站岗,巡逻。
屋内传来一声男人惨叫,只见一个穿着日军服男人跪在地板上,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只见他一根断指滚在地板上,血不停地往地板上流着。
“你要知道断一根手指还是轻的。”跪地的男人面前坐着一个一样穿日军服的女人,她正在用抹布给自己的军刃擦得亮亮的,刀刃映照着她的刻薄又平淡的嘴脸。有人说: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恶魔长了一张平凡的脸。我想,那句话是不可质疑的。
“属下明白!”地上跪着男人忍疼,依旧铿锵有力地回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你何用?”女人说中文很利索,口音又像是个中华人,名字却叫田景曼殊。
“属下知罪。”
“你倒是说说,那批军火你带了好几百人护送,现在连渣都不剩!”田景曼殊一气之下将手上的军刃扔向地上跪着的男人,军刃插进了他的脑门,已经奄奄一息了。
外面的人马上进来给他收尸。门外还站着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他看着地上尸首却丝毫没有慌张地走进来。
“お姉さん(姐姐)。”毕竟是亲姐妹,田景曼殊见到眼前的少女一脸欢喜。
“你怎么来了?”曼殊笑着问道。
“看你属下让你费心,我这不是来替代嘛?”少女穿军装见到曼殊有没了一点军人的样子,更像是一个甜美的少女。
可你不知道她们手上沾满多少人的鲜血,如果她们不是出生于日本接受日本军国主义洗脑,也许就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