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扰清清长梦，折纷纷愁思。

破碎的镜，破碎的人，情思不知从何时起化成幽灵，哭吼着，狂吠着，闯入静谧的园，花凋枝折。

“看吧，看着这一切吧！简直精彩绝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物，滚…，给我滚！”

“我就是你啊，你才是怪物啊，你这个怪物！怪物…怪物…”

越来越近了，我将撕毁他的脸，拽着他的发，他会被扔进深渊。

拳头落在他脸上，事情在我预想的轨道上发展。

“看看你可怜的模样，哈哈哈哈～就连你求饶的眼睛我都没能见到啊，活该…”

低垂的头 ，凌乱的发，就这般跪在地上，那流淌的究竟是你的血，还是你忏悔的泪？这不重要。你还真是难看极了，我都要吐了，带着那股腐败的酸臭味。由于你的屈服让我的血液很是沸腾，我忍不住多看上几眼，如果你还能抬得起头，你将会发出惊叹，也许不会。事实证明，你才是那个无能的怪物…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插在发间的手仿佛失去了力量，确切地说，他的头慢慢抬了起来。

额头渗出鲜血，血珠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惊悚的血河，眼睛也成了淌血的湖泊。

笑着，他在笑着，像是没有痛苦。

“嘿，你这个怪物，解恨吗，呼～可惜了，我就是你啊，你啊…哈哈哈…”

“是疼痛让你头脑失去清醒了，神要带走你的灵魂，求饶向来不管用。”

我想，如果手上有枪的话，他应该没有机会张口。

“就算我成了这样，可我依旧是你，我依旧会来找你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拽起他的领口，我想让他的脸变成一摊肉泥，渐渐地，脸变得好像清晰，就连声线也熟悉了起来，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是我呢！

怎么会呢，我可不是怪物，怪物是他才对，是他杀了那个畜牲，是他杀了那个畜牲…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啊！

用铁棍敲碎那人的头骨，用刀一点一点划开泛黄的皮脂，就连口腔都被塞满了碎石和钉子，手脚筋脉大概也是断的，流出鲜红的血浸湿了衣服，就这样慢慢地等待着死亡。为什么不逃呢？啊！那人躺在竖有钢筋的建筑地上，那两根钢筋像是茁壮生长的树苗，依靠胸腔的血液存活。

“想起来了？哈哈哈…你摆脱不了我，我所做的就是你所做的，哈哈哈…怪物？我们都是啊！”

“住嘴，我让你住嘴，不是我，不是，是你，是你…”

“我就是你啊！…”

“不是的，不是！不是我…”

消失了，又消失了。

拳头渗出血，看着破碎的镜子，好像出现了更多的我。

没消失，他还在，还在这儿…

一拳接着一拳，再一会儿就好，他会消失的…

整块镜片跌落，划伤了我的腿和胳膊，却没能感到疼痛。用力睁开我的眼，不舍得闭上，血丝布满眼球，充血的感觉不太好受，空气在向我的眼发起攻击，夺走水分，以至于如此的干涩，好像我活着。

每每遇见他，难免带来一点伤痕，这些疤痕，证实了他的存在。

想把他撕碎了烧掉，这样好像就能把回忆带走。

作者有话说：猜猜这是谁⊙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