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褪去昏暗的外衣,房间里溢淡黄的光,暖暖的,谁曾想几小时前还是狂风暴雨。他好像还攥着几根头发,紧握的拳头让苍白的手有了些许生气。难道这是他本该经历的吗?
"为什么,你说我为什么,难道我想这样?“还未完全清醒的李瑜玺听着门外发出阵阵嘶吼。”你为了那个什么林梵真的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玻璃杯好像又碎了,门被打开又被重重的关上。
好了现在安静了。。。
”小玺,起了吗?马上来不及上学了,我知道你醒了,妈妈希望你能快点摆脱现在的状况。。只能这样了。“声音在颤抖,但是他的心平静得很。不需要任何人的开导,他早就明白其中的道理。拉开门,面前的女人及时抹掉还在眼角的泪,演技还真是蹩脚,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依旧害怕没有演技的生活。毕竟,这么久以来,两个人像极了南迁的雁,只不过被折断了翅膀,北方的冬天冷的厉害,就连枝叶都少得可怜,两只雁就这样妄想依存对方度过寒冬。
不平整的地面积起一滩滩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天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可笑极了,再怎样也只会存留同情吧。公交每天挤满了学生,通常几个卖菜的老头窝在座位上小憩,试图将昨夜忙碌忘记。偶尔遇上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不知廉耻地要求老头让座。他讨厌这种令人不快的家伙,这些人有人样却非要把脸皮扯掉,露出狰狞的血肉,难免恶心。明明会呼吸,明明会说话,多像个人啊,可脸上爬满名为”偏见“的蛆虫,真的没眼看,奈何味道抑制不了,是恶臭,周遭的环境都被熏了个透。
“李瑜玺,你是发愣呢,还是故意不理我呢?”只觉得屁股被某个人拍了一下,不出意外就是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小子。“我说”“欸,您说。”“下次换个方式和我打招呼”“得,怎么,你害羞了?~”手没来得及落在这个臭小子的脑袋上,就让他给跑了。“那我不也得让你感受下‘人间疾苦’?!”李瑜玺心里这样想着,谁知道他的嘴角却勾起好看的弧度。“”欸,大爷您快点儿吧,还嫌平时迟到不够多啊,今天可是个大日子。”李瑜玺也不急不慢地走着,像是没听到似的。“知道了,3,2,1”果不其然,这内心独白在季珂尧身上一向奏效,他总朝我走来。“看你小样,要不是条件限制,我真想把你直接扛走了!”李瑜玺也不反驳,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季珂尧侧头一瞥,把李瑜玺的那点小得意收进眼底。他好像没变,但好像又变了,这三年来,季珂尧眼里的他变得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呼~,幸好,好像还不晚。”
“哔哔哔,哔哔哔~”门卫口哨的响起意味着最后的纵容。这会儿季珂尧倒是心不在焉了起来,只觉右手被抓起,有个人拉着他跑了起来。他仅能看到李瑜玺的结实的后背,他在想,风一定掀起李瑜玺不长不短的刘海,希望汗不要打湿他头发。他觉着自己喜欢风里的气味,因为有李瑜玺,就像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