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斯默然,他最害怕的事终归发生了——他知道这是幻境,但仍是恐惧,“您……要定婚”声音难免颤抖。
阿芙乐尔恢复她平时的冷漠脸,“对啊,与其大废周章地攻打圣国,不如等维托死亡自然继承,不废一兵一足,岂不妙哉?”
“您确定?您不会因时间太长而选择放弃?”卡西斯勉强恢复理智,试图说服他的殿下。
“呵”阿芙乐尔无所谓笑道,目光却投向因风吹起而变得近乎透明的窗帘,帘后是探出头的玫瑰。
“亚斯特兰素来冷漠。”
卡西斯顺着她目光看去,火红的玫瑰在窗帘的虚掩下似梦如幻,而后,一切语言都化作一句,“是,我的希望。”
阿芙乐尔一愣,似乎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不同寻常的称呼。
“阿芙乐尔,大陆译为黎明与曙光确有希望之意,但在帝国中,应是革命与战争之意,我最忠诚的骑士, 你更向往黎明与曙光?”
卡西斯轻笑,“无论您是黎明还是战争,您都是独属我一人的希望!”
“我从来都不属于某一个人。”阿芙乐尔反驳,金发遮住她的脸庞,看不清表情,但想来是面无表情,眸中闪着危险光芒。
他的殿下,当真是可爱.卡西斯心里感叹,余光看见一件东西,不禁发问,“这是纸鹤?”
“嗯,我虽幼时便 掌握了这类魔法,却若于没有特制的纸无法制作,正巧维托给我送了来。”阿芙乐尔依旧批公文,“只是天空精灵不该束缚在玫瑰乐园中。”
卡西斯沉默无语,那个信奉自由的天空之国斯盖伊德留下太多美好传说,令人神往,如今却只留下没有灵魂的纸鹤。
[骑士落入悬崖,玫瑰为之枯萎.杀机已现,玫瑰的精灵持剑战斗;天使折翼,仍是存活,为杀洁西利卡.]
宫里这几日的气氛越发欢快,离帝国玫瑰订婚的日子越近,卡西斯越烦躁,别的不说,订婚之后他是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阿芙乐尔身旁。
阿芙乐尔殿下,是在取消他最后一点权力?
这位自怜自艾的帝国之剑万万没有想到他收到了奥维托伦的邀请函。
已经是第三封了,看样子,这位圣子殿下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卡西斯握紧了剑,走进使者宫中
“卡西斯·奥利弗·洁利卡见过佩斯莉卡殿下,愿您达成所愿,”他面上平静,嘴中却说阿芙乐尔的“达成所愿”。
奥维托伦扬起笑容,看上去十分圣洁,“快请起,洁西利卡公爵。”
他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我这有些奇怪的传闻,说公爵您心悦我的未婚妻。”
卡西斯倒是淡定,“您在说什么玩笑,我怎会心悦您的未婚妻.“天知道你未婚妻是谁,是谁也不会是阿芙乐殿下。
“您明白就好,您知道的,亚斯特兰最注重血脉了,”奥维托伦看似十分满意,却话风一 转,“所以你就别奢望什么了,洁西利卡.”
“我并没有奢望什么”卡西斯面不改色撒谎道。奥维托伦并不依他,“我最忠诚的骑士,在帝国中洁西利卡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你可知在佩斯莉卡和斯盖伊德中洁西利卡分别是“我最忠诚的恋人”和“我最热烈的爱人”的意思!”
奥维托伦越说越激动,他逐步逼近卡西斯,“如果不是你去求这个姓氏,阿芙乐尔怎会给你这个姓氏,如果没有你,阿芙乐尔的洁西利卡应该是我!”
他自动将卡西斯的错征归结为目的被揭开的羞愧。他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说了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卡西斯不知道他是如何离开又是如何回到阿芙乐尔身边。
“我最忠诚的恋人”,阿芙乐尔殿下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意思,那为何,为何给予他“洁西利卡”这个姓氏,又为何告诉他“洁西利卡”只是“我最忠诚的骑士”之意?
(他已经忽略了他刚拿到这个姓氏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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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阿芙乐尔,俄文中译为黎明与曙光。俄国十月革命以阿芙乐尔号的笛声为开始攻占冬宫的信号,所以我认为阿芙乐尔有革命与战争之意。
洛水而且我认为,再也没有比“阿芙乐尔”更适合形容她。
洛水但我的朋友却认为,我这个起名废又偷懒了。
洛水以及,阿芙乐尔不会爱上任何人——只因她是亚斯特兰。
洛水这张图想分享给读者,我觉得它十分美丽。
洛水请期待自由的天空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