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小孩可真爱出油,他吃猪油长大的吧!”云鹤川嫌弃的看了看自己全是油的手,不满道。
“行了,”白柏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手帕,给他搽了搽手,接着道:“走吧,去画展。”
叶晚晚正受云鹤川的命令呼哧呼哧搬颜料呢,不太明白咋自己一回来他们就要走,而且……
“那,那个啥,去画廊干啥啊,怪恐怖的。”
“乖啦,”云鹤川摸了摸她的头,将她的小辫子揉散后好心情的说:“我们去看看画啦,爱丽丝昨天有画很多风景哦。”
“云哥,”叶晚晚被他的语气弄得毛骨悚然,虽然知道他戏精,但还是架不住想问一下:“你真的不是精神分裂吗?”
“是啊,”云鹤川道:“我精神病院出来的,你说呢?”
叶晚晚:……靠,真·神经病。
叶晚晚走在两人前面,白柏拉着云鹤川的手,偷偷道:“你都没有摸过我的头。”
“你太高了。”
“为什么她能进你房间我不行?”
“你昨天晚上在外面流浪?”
“你都关心她不关心我了!”
“哦。”云鹤川认真的看着他,口气严肃:“叫爸爸,我铁定关心你。”
“……”
虽然被怼,但白柏很开心。
他们两个朔本同源,命脉相连,这意味着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也不会有一方会先死去。
这也是为什么昨天刀锋上的毒进入云鹤川身体他却没事的原因,白柏将毒素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死亡。
——
画廊和昨天一样阴暗,并且依旧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像蛇一样黏腻的监视感。
叶晚晚不禁感到害怕,不自觉的抓上云鹤川的袖子——这样有安全感。
“爱丽丝爱丽丝爱丽丝……啊在这呢!”
画廊外围几乎全是毕鲁的画,爱丽丝的都藏在深处。
白柏道:“新画的有十幅,雪景海滩森林各三幅,还有一幅是我们住的地方。”
叶晚晚疑惑的问:“你们怎么知道是新画的?”
她感觉这些画都长一个样,没什么特别的啊。
“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云鹤川白了她一眼,“没看着这里写着日期吗?”
叶晚晚使劲凑近了看,才看见他说的日期在哪——同一般署名不一样,爱丽丝的署名在画中央,难怪她刚才盯着下面找了很久都没看见。
看着那比蚂蚁稍大一点的日期,叶晚晚小声嘟囔:“这么小谁能看见嘛。”
“玩个游戏。”云鹤川道:“找相同,你看看这些画里有什么一样的。”
“嗯?”叶晚晚一脸懵,她真的没有艺术细胞,艺术沙漠啊她是!
见她一脸茫然,云鹤川不屑道:“切,垃圾。”
“你行你上啊!”叶晚晚低垂着脑袋,小声嘟囔:“就知道使唤我。”
“切,我上就我上。”云鹤川撇撇嘴,“小白,你怎么看?”
“有黑影,”白柏指着画上的一个小黑点,道:“以前的画有黑影,每一幅都有。”
叶晚晚觉得靠这个找线索不太现实,开口道:“万一是不小心滴上去了呢?”
“每一幅都滴?”云鹤川反驳:“那她还画什么画啊,手抖成这样去学校应聘不挺好?”
叶晚晚:……无法反驳。
白柏道:“注意看,新画的是没有的,以前的也只是一部分有。”
“所以这个……代表了什么呢?”在叶晚晚看来,这个不就是画这个的人粗心点了一笔而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三人在画廊待了一下午,也没研究出什么东西来——确切来说,是叶晚晚没有研究出什么东西来,小姑娘长挺好看,无奈艺术细胞为零,一下午这跑跑那看看,阴暗的画风已经无法震慑她了。
回到住所后,所有人都端正的坐在客厅,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门看。
叶晚晚刚进门被吓了一跳,云鹤川更是直接道:“你们在进行什么仪式吗,还是单纯的欢迎我们回来?”
林姐走上前,对他们道:“餐桌上又有食物了,凭空冒出来的。”
“啊,怎么了吗?”云鹤川不能理解为什么这点小事都能把他们吓这样,早上那事冲击太大了?
“他们害怕是不是还是小杨的……”
“肉放一天不是得坏了吗,坏了的肉怎么吃啊!”
这么简单的生活常识都不懂?
云鹤川表示这群人怕不是傻子吧!
哪怕他这么说了,众人也还是没胆量敢去吃餐桌上的东西,倒是云鹤川,一桌菜被他吃了一半,要不是想着要给外面那群人留点,他其实是想全吃完的。
白柏把榨豆浆的豆子泡好就上楼了,留下一群人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见他上来,云鹤川直接了当的问:“你觉得那些画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