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似乎在浅浅的意识里看见了那位绅士那荡漾着斯文笑意的面容,耳畔回荡着邪魅的话语。
开膛手食指竖在唇边,唇角牵扯出一个莫名的浅笑,他似是对她说:不要记得今天的事情……
——前言
萨贝达将手中的一叠纸平摊开来,眸光沉沦在袅袅的烟雾中,他的指尖在伦敦东区的地图上缓慢的圈画,最终指尖停留在白教堂的区域。
他再次拿起木桌上的烟斗,指尖无意识的把玩, “我们都知道的,开膛手的作案地点集中在伦敦东区的白教堂附近。”
艾玛闻言,抬眸看了看萨贝达,若有若无地点点头。
她漠然的注视着地图被红色签字笔重点圈画出的区域,淡然道:“我觉得报刊应该已经将昨夜的凶杀案报道出来了。”
“可以,不愧为我的搭档,”萨贝达从地图下抽出两张报纸,递给她,“拿着。”
艾玛默默地接过手中,果然头条又是开膛手那独特的美学作案成果——面目狰狞的尸体。
黑白报纸看不出内脏此刻的腐败,但她却能想象到现场此刻满目的血腥。
她冰蓝色的眼底隐秘着乱世,艾玛落寞的摇摇头,随着萨贝达的视线看向窗外,这是表面光鲜的伦敦,暗潮汹涌的乱世。
萨贝达柔和的微笑,唇角上扬出的微妙弧度,“希望这个开膛手能给我们一些许的惊喜。”
她似是极其好奇那位绅士极致的作案手法,她对那隐秘在面具之下的神秘产生了莫名的兴味,莫名的探究意味。
艾玛话语微顿,“我想,试试看独自一人跟踪开膛手…”
萨贝达没有反驳她的想法,但似乎也并没有认可的意味,单片眼睛折射出一层绥阳,他摆手。
“行,你去吧,注意安全,去白教堂附近巡视即可。”
艾玛温和的笑笑,拿上地图,关上了侦探社的大门。
她似乎觉得这个形式过于的顺利,艾玛娇小的身影被注意的时间并不多,她抬手压低自己的帽沿,带动着存在。
艾玛靠在暗巷的墙壁上,指尖捻平着裙摆上的褶皱,注视着不远处的白教堂。
这的确是某位绅士先生看到的,娇小的少女靠着墙壁,眉目稚嫩却精致,淡金色的发丝显得凌乱,冰蓝色的眸光却又是那么的专注。
像是个脆弱的瓷娃娃,但却又偏偏穿着侦探的便装。
“我可爱的小姐,请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艾玛似乎对突然有人的靠近有的惊讶,但很快神色被藏匿在眼底,她牵住裙摆,微微的屈膝礼。
她抬眸,声调清和却并不敷衍,“先生,艾玛正在等一位朋友。”
杰克唇角牵起一个柔和的微笑,他俯身,凑近艾玛,淡然道,“小姐,我可要提醒你一句,这乱世里,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的声音清澈干净,像是带了作妖的魅力,杰克伸手,将艾玛下意识伸出的手拉在掌心,手背的温柔一吻。
杰克轻笑,“我叫杰克,我可爱的侦探小姐,你不可以相信我。”
手袭击在后颈的力道不轻不重,但却刚好让艾玛的昏厥,杰克在她披风的口袋里塞上了一颗水果糖,悄然的离去,再一次消失在那片浓雾。
艾玛仅存的意识告诉她,她第一次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