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丽贵嫔的被贬黜,华妃确实消停了下来。直到五月中京都天气越发炎热,当迈入玉润堂的门时江紓凝的嘴角抽搐了几分。
院中一片碧绿竹林,凤尾森森,与那紫奥城的红墙不同,只轻吸一口气便觉得心旷神怡了许多。
“小主累了吧,皇后娘娘传话了今日免了请安,让各位娘娘小主休整一番明日再去也不迟。”
采月端来一杯清凉的茶,喝下去心中的燥热烦心少去许多。江紓凝点点头,按照原著的时间这个时候甄婉仪应该和皇帝、曹容华在一处。这小半月江紓凝的宠爱是固定的差不多了,如今她准备的是另一件大事。
“小主,江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江紓凝没太在意过,只是在听请安时那太医是江穆炀时顿了顿,似是随意一问:“我记得曹容华与温仪帝姬身边的叫江穆伊?不知和大人...”
江穆炀听到嫡弟的名字,有一瞬间的不屑却说:“小主好记性,只是微臣与小主口中的江太医不是一母同胞。”然后又说,“微臣虽是家中长子,可家里长辈向来看重嫡庶之分,这也没有办法啊。”
他的嘴角苦涩,江紓凝内心冷笑面上却惋惜道:“也是如此,你的医术也该有一番出路的。”
闻言江穆炀跪在地上叩首,江紓凝意有所指:“我收到了你的心意,那方子有劳了。”
送走了江穆炀,茯苓亲自端着药碗过来,江紓凝也不避讳直接一口喝掉,只说:“好苦。”
茯苓刚要走出门外,只听采月心疼道:“不如停了药吧,日日喝着,小主受苦了。”
江紓凝的声音传来带有几分急功近利:“不可!好不容易江太医弄来的方子,为了皇嗣我也要坚持下去。”
茯苓眼色复杂的出去,采月微微点头,江紓凝走到后堂用手扣着嗓子眼,刚咽下去苦溜溜的味道顺着嘴唇就反了出来。采月端来一杯水,然后将花盆的土壤翻了翻,并看不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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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江紓凝穿着家常的一窝丝杭州攒边随意簪了几朵茉莉花,零乱半缀着几个翠水梅花钿儿,身上只穿一件鹅黄色撒花烟罗衫,下穿曲绿绣蟹爪菊薄纱裤,隐隐现出白皙肌肤,比日前丰润俏丽,格外动人。
听了甄嬛叙述上午曹容华言语挑拨她与皇帝的关系,果然就是周玄凌,该怎么怀疑还是怀疑的。
“只是话说回来,华妃的事没牵累她,为着温仪帝姬下月十九便要满周岁,皇上也正得意她,特特嘱咐了皇后让内务府要好好热闹一番。”
江紓凝颔首,毕竟宫里的子嗣珍贵,华妃不就是拿捏这个才把原著里的沈眉庄陷入了人假孕风波。只是可惜了,她不是沈眉庄,可不那般盼望皇嗣。
只是她的目光看向甄嬛,二人都很受宠,可是甄嬛远比她的时日多都没的消息。那自己担心个什么劲呢,江紓凝想着,越觉得人的贪念果然需要控制,毕竟一不小心害人的可就是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