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
俞思雨沐浴更衣了出来,就见王绒卿已经在她榻上睡着了。
俞思雨轻笑,心道这人来回折腾,别还没救她出去就把自己给折进去了,也没打扰她,躺在一边睡了。
次日王绒卿起了个大早,怕皇帝来查房赶紧跑路,朱赪也只当她是舟车劳顿,在宫里歇了一晚,也不去计较。
此处暂且不提,便说那远在北疆的俞澜,这会在居庸关扎营好些时日了,也不见鞑靼那边有什么新动向,不过鞑靼也没有撤走,好像是跟大庆杠上了似的。
俞澜坐在城门上,看着天阴云密布的,总觉得这是个套,等着他进去呢。
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了。
“大人,徐将军请您进主帐商议军务。”一个士兵跑上城门。
“徐叶文?”俞澜回头,有些不解,他来这里好些日子了,徐叶文从没让他碰过军务,以前上朝他和这位徐将军也没什么交集,只是听说这人好像是皇帝的走狗,不让他碰军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提防他,如今请他去商议军事了,如果不是鞑靼有什么大动作,那就是朱赪有什么新命令下达了。
他对小士兵道:“带路。”
“是。”
进了主帐,俞澜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一对将领围着主将,或是商议事务或者下达军令,等着他的居然只有徐叶文一个人。
“呦,俞大人真是日子久了越来越恃宠而骄了呢,我们都商议完了你才来,这不好嘛,人都走光了。”徐叶文冷嘲热讽,“丞相大人恐怕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弃子了吧。”
俞澜不和这人计较,只是低头淡笑:“哪里哪里,在其位谋其政,若是上头那位厌倦了,也就只能弃政辞官,我这人活的自在,天大地大,哪都容得下……”
徐叶文习武出身,小时候书读的磕磕绊绊,压根没听懂俞澜这读书人的鸟语,他本来就没想讽刺俞澜,见四下没了眼线,便直截了当道:“我们这次出行想必你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回我们找了鞑靼的巫医救你一救,你要配合我们行事,知道吗?”
俞澜一愣,心道莫不是自己人?他试探性问:“你不是皇帝的走狗吗?反水啦?”
徐叶文一阵无语,心道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聊,干脆道:“是,我是反水了,以前是眼线,现在是卧底。”
“原来如此,俞澜不需要什么蒙古大夫救命,那御赐的毒粥我没喝。”
俞澜又和徐叶文讲了一遍经过才让他相信了自己还能活个几十年的。
“那我不管,我们已经计划好了叫鞑靼的人把你掳去再作商议,你装也得给本将军装像了。”
“也好,只是家妹还在宫中饱受皇帝摧残,将军能否送个信去金陵,顺便探探金陵的风向。”
“哦,这个嘛,我早间收到消息,说是王绒卿远赴南疆回来,如今你妹妹在宫里应该过得还不错。”徐叶文想了想道,“皇帝最近心情好的很,估计好日子还没到头,也快了,你先在北疆躲一躲吧。”
俞澜听了个大概,也知道俞思雨的毒估计也解了,如今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北疆,假装死一下,让皇帝过一段时间舒心的日子。
“咚咚咚——”突然账外响起来隆隆战鼓声。
“报——鞑靼进犯!”
徐叶文镇静下来,喊道:“不要慌!整军应敌!”
说完他给俞澜递了个眼神,俞澜知道,这会他该被鞑靼掳走了。
他混进茫茫士兵当中,向众将士传播心灵鸡汤,顺势出了城,等着人家把自己抓走。
徐叶文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怪我多嘴一句,你可能要有个妹夫了。”
俞澜乍一听到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结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家“掳走”了。
“徐叶文!你把话说清楚!谁背着我偷我妹妹!到底是谁!!”
徐叶文大笑,扬长而去。
士兵:丞相大人被掳了,但是将军好像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