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十点还有十五分钟。
尼斯先是起身,拍拍谭胜义的肩示意他要去开车过来,谭胜义点头,尼斯便下了楼。
现在只留下谭胜义一人,他目不转睛地顶着小酒吧的门,从背包里摸索着为了今晚计划准备的工具。从而发生的击中情况他都可以应付。
晚上十点,谭胜义背着包猫着步走到酒馆后面探头张望。只见几个穿着黑色夹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出来,靠着各自的摩托车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说笑。
因为是黑夜,谭胜义隐约看到,克鲁格身材微胖,梳着一头金色卷短发,颈部有条银链,手臂上还有纹着他名字的纹身。
这个应该是克鲁格吧?谭胜义心想着,半蹲着继续观察。
过了一会,里面似乎还有人,克鲁格对着酒吧里应了一声,他的伙伴向他吹了声口哨,骑上摩托车,车子发出的噪音贯穿着整条街,随后扬长而去。
谭胜义走了出来,撇了一眼早就没有影的飞车党们,他知道机会来了。现在酒吧里还有人,他并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是否行通。
先进去再说吧!
他暗想着,戴着口罩和帽子装作客人推开了那扇门。映入眼帘的是灯光呈黄调的房间,吧台一边有一道小缺口,方便了他计划的进行,后面的桌子上放着几个酒桶,背后有一扇门。
一个微胖的雀斑小子托着腮挑着眉和一个带着黑边帽的男人聊天。
见谭胜义进来,克鲁格停止了对话,他面带笑容,提高了几分腔调说:“嘿外来的旅者,你想要品尝我精心调制的好酒吗?”
谭胜义背着个大背包,克鲁格显然是把他当成了来这里旅行的游客,谭胜义坐在黑边帽男人旁边,让克鲁格随意来点。
随后克鲁格开始忙活,谭胜义用余光扫射黑边帽,看面相大概是个三十多岁的白人男子。现在这里只有一个人,趁克鲁格在忙活他可以用手刃击中他的脸颊三角区使他晕倒,或者是悄悄放安眠药,从而计划成功。
亏自己还带了那么多工具,强闯和其他办法都想了个遍。谭胜义心里无奈道,眼神扫过背着自己的克鲁格,此时的黑边帽只顾着喝酒,有下手的机会,但谭胜义也在想着他会不会也在提防自己。
谭胜义扭动着手指,正当他要行动,黑边帽突然起身,和克鲁格道了个别,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谭胜义离开了酒吧。
这老天都在帮着自己吧!谭胜义有些欣喜,同时也疑惑着这该死的巧合。
克鲁格把葡萄酒端在谭胜义面前,不得不说这家伙是真的自来熟,和谭胜义谩骂着自己的女友,抱怨着附近俱乐部老板欠钱不还。
谭胜义保持沉默,面前的葡萄酒一口没喝。
趁着克鲁格背着他继续碎碎念,他翻过吧台,用手臂锁住克鲁格的喉,克鲁格被吓得松开手里的杯子,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感到惊慌失措,他想要挣扎,手掌拍打着锁住自己喉咙的那只手。
“你再动一次,再喊一次,我就杀了你。”谭胜义加深了手臂的力道,用手捂住他的嘴威胁道,“现在,跟着我走就行,我就放了你。”
噢我的上帝,这他妈是什么情况?老爸又招惹了什么恶魔?我可不想死在这个疯子手下!
克鲁格害怕极了,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背脊不断冒出冷汗,他举起手臂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像僵尸一般点着头。
谭胜义对克鲁格的反应很是满意,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了这小子,他手臂的力道轻了一些,但还不足以能让克鲁格挣脱开来。
“现在,我要带着你出去,不许大喊大叫,不许有任何小动作。”谭胜义冷冷地说道,比划着克鲁格的喉咙,突然用力一划,暗示着不听从就是这样的下场。
克鲁格顿时被吓得站直了身,牙齿哆嗦着。
谭胜义松开了克鲁格,示意他走前面,克鲁格像僵尸一样缓慢地行走。一出小酒吧就看到车子停在了在了原本飞车党停车的地方,谭胜义拉开后座车门让克鲁格坐进去,随后自己坐在了副驾驶。
车子驶进市中心。克鲁格盯着副驾驶位越发越感到愤怒,平日的克鲁格从来没有受过压迫,他从小便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父亲不是泛泛之辈,不会像其他家长一样束缚着自己。
他不知又哪里来的底气,像是失控了一样对着两人大吼:“你们她妈的到底想要什么?金钱?女人?权利?我都可以给你们!”
谭胜义对克鲁格的发话感到不以为然,他只是冷冷地回应道:“别让我说第二次,你再说一句话你就会死在这台车上。”
“有人跟着我们。”
尼斯眯着眼瞟了眼后视镜,发现有几辆白色小轿车紧随着他们,他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十有八成会是敌人。
“有人想开枪,但似乎被人制止了。”谭胜义此时的目光也放在那几俩车上,“以为我们没有发现他们,想要跟踪我们去到目的地把我们一网打尽,要么是那三个帮派雇的杀手,要么是其他对我们有敌意的人。”
“我更倾向于前者。”尼斯加快了车速,一副蓄势待发,“坐稳,我要开始甩掉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