芺芙在神官的儿子历劫中遇到了他。神官的儿子相貌不凡,品行端正,公子举世无双,说的正是神官的儿子——谢禹。
本以为两人会有一桩美谈,可结果呢,两人并不互相感冒,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芺芙继续修行历练,偶尔练个琴,舞个剑什么的。谢禹认认真真的读书,教书,开画坊,当一个翩翩公子。本以为两人再无交集,何奈就在画坊开张的第一天,谢禹的名声太大了,许多爱华人士都来参加了画坊,芺芙也不例外。
“这画画的真不错啊,谁画的?可否拍卖?”温柔的声音如微风拂过,明亮的双眸紧盯着墙上一幅七仙女春游图。
“画工看似粗糙,实则细腻的很。这仙女的发丝都给画清楚了,只是,美中不足的只有没有画脸。”
谢禹笑笑,“哈哈,我觉得没有脸反而更美了。”芺芙见了谢禹点头示礼,“谢公子,此可否拍卖?”谢禹看着眼前的芺芙,“芺芙姑娘居然觉得画美中不足,那谢某何来的颜面?”
“这画出自谢某之手,画中的人,画中人的样貌,谢某通通想不起来。”
经过在画坊的一次长谈,两人对对方的了解愈发深厚。仿佛找到知音一般,时长约会。
“怎么样?这湖中的美景还不错吧?”
“那是自然, 你谢禹选的地方还有丑的不成?”
“哈哈,芺芙说的话谢某就是爱听。”
两人坐在船中欣赏着美景,谈笑风生。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两人频频在一起,在一起喝酒,在一起作画作诗,甚至还跟寻常夫妇一般,同榻而眠,同依而卧。
坊间传闻,谢禹开的画坊曾经出了一幅惊艳人界的画,那便是芺芺之芙。这幅画,引得各家公子争取抢夺。
“谢禹,你为我画的画真好看。”
“喜欢就好!”
“那你喜欢吗?”
“什么?”谢禹一脸懵逼,着实不知道芺芙口中的喜欢是什么意思,这是愣愣的盯着皎洁的月光。
“谢禹,你喜欢那幅画吗?为我画的那幅。”
提到画啊,谢禹自认为画的不错,点点头,“自己画的画,哪有不喜欢的?”
芺芙的眼神落寞了下来,“是啊!”气氛也应景似的,吹来一阵寒风。
芺芙是修仙之人,这点程度还是可以承受的。谢禹不一样,他感觉好冷,瑟瑟发抖的把外袍扯下来给芺芙披上。
“不冷了吧?”
傻子,蠢死了。
“谢禹!你……”一位瘦弱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谢禹面前,“咳咳咳!”谢禹慌了,“薇亦,你没事吧?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谢禹被薇亦问住了,一时间也没想到怎么回答,“薇亦,这里冷,回家吧!”
“家?谢禹你都不在我哪来的家?”薇亦说完又猛咳起来。
“薇亦。”谢禹眼中的心疼是藏不住的。芺芙眼里藏着,心下也明白了,但还是装作不明所以,“谢禹,敢问这位姑娘是?”即使心里清清楚楚,但还是抱着那一丝丝希望。
“芺芙,这是我的一个邻家妹妹。”谢禹的话让一个女人重拾了希望,也让一个女人坠入了绝望。
“邻家妹妹?咳咳咳,谢禹……你还是我认识的谢禹吗?”
今晚是场闹剧,所有人都各怀鬼胎,一个遗憾而去,一个不敢相信,一个骗了所有。
说书先生讲着讲着,把自己给讲睡着了。
那名男子缓缓的睁开双眼,笑着看着说书先生,“又睡着了,呵,还真是老样子。”
男子随手捏着一个甜点,“接下来的事,我还没听完呢。”
——
天空渐渐黑了下来,星星也俏皮的眨着眼睛。高高的屋檐上坐着两个俊俏的男人,两人两壶酒,醉在千丝愁。
“你今个怎么来?”说书先生眨了眨睡意朦胧的眼,嘴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困了?”谢禹自顾自的又灌了一口酒,“啧,你可太懒散了,今天的故事还没讲完就睡着了,怎么?不打算接着往下讲吗?”
“结局你不都知道了吗?既然知道结局,为什么还要再听一遍呢?”说书先生闭着眼问。
“苏祁,讲讲吧,给我讲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