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旁边种了几株杨树,树下有一女子和一老人
那女子眉目疏朗,身姿绰约,粗布衣裳,隐隐中,可以窥得半分颜色。那老者,两鬓斑白,面容却不显老,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意思
那女子的手算不上好看,握了十多年的书与剑而生的薄茧,被由繁杂事务代替,她忘了一眼天,阳光算不上强烈,不均匀的撒在远方的山上,绛皓斑驳
江朝翎从他们旁边过去,带起一阵风,吹动了他半散头发,依稀还是少年。
商队出发时,带起尘土,并不大,回来的时候却不一定
那一老一少和江朝翎的商队背向而行,不知走了多久,身后没有了尘土飞扬。
凌试玉这么多年不见,舅舅看他如何。
江修瑾并未言语,自己心本非顽石,见到自己的孩子,自然会有所触动,但是,石头落到水下,惊起波澜只是一时的,一汪死水,还能有什么波澜
凌试玉似笑非笑,嘴被肌肉牵起一个弧度,可眼却未动,到令人觉得可怖
凌试玉舅舅已经七八年都没见到朝翎了吧
江修瑾八年了,今天刚好是我入土那天
凌试玉我一直好奇,你的假死究竟为什么能瞒过那么老狐狸
江修瑾翎儿的师傅,颜……,他易容术是少数没有传授翎儿的秘法
凌试玉颜庚炔名遍五湖四海,本无心与名利,但是却为江家尽心竭力,真只是为了那黄金万两
江修瑾也许吧
二人行到一处偏避林中,两座衣冠冢里在哪里,许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并没有书上姓甚名谁
凌试玉如果我生下了便是个男儿身,这会不会有所不同
如果自己并非女儿身,那么江家就可以压过许家许多,演了十多年男儿,一夕之间由秋入冬,来了葵水,一场没有结局的戏,也就结束了
其实凌试玉无论文治武功都高过凌峰轩很多,不只是凌峰轩,宗室内,数他才华最高,只是性别不同,他就无法与他人相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