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令节,温淮安一直以来喜欢的人。
只是最近,不知为何,温淮安似乎在远离对方——或者说,很突然地,在刻意躲着那个人。
这样的行为来得毫无征兆,至少卢然然在过去整整一年里,从未见过有哪次是淮安主动将她与睦令节之间的关系弄得僵成这样的,也并不清楚,淮安最近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
她知道温淮安一定并不愿说,也就还未开口问过。
至于今天,又让淮安心情不好的,除了睦令节那家伙,还能是谁呢。
素来活得跟个假小子似的卢然然险些一口气提起来,就想冲去把那家伙往死里揍,但顾忌着温淮安的心情,还是悻悻地放弃了。
她仍旧大大咧咧的模样,像是未察觉温淮安的异常,但全程一些细节的动作都不着痕迹地,比平日更贴心。
可看着温淮安明明明魂不守舍,却还强颜欢笑,卢然然的心头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戳中了,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的磨,说不清的酸、隐隐的疼,像被沙砾,缓缓掩埋起什么。
为什么,非得是睦令节呢?
她想好好地,抱一抱温淮安,但手刚抬起一点点,霎时又缩了回去。
卢然然啊,哪里是假小子呢,一遇温淮安,心便比那头发丝,还要细。
*
终于回到家了。
说是终于,其实简落落,没多大感觉。
毕竟刚从浦家出来时,他还暗自咬着牙,心情不可能算美丽,只是一路回来,他便已将这种破情绪先抛之脑后了,要针对浦斯年那厮做什么,等真行动时再说,现在他还不大想被破坏素来起伏不大的心情。
回到简家时,他的情绪已变得挺稳了。
下车,一面穿过主道,一面瞧见熟悉的佣人,将怀里抱着的这些纸箱子装着的CD塞给其,让帮忙先送到楼上。
简落也是懒,这么点儿东西也不想自己抱回房,嫌重——可谓能不动就不动的真谛了之一了。
懒死的简落落就这么慢悠悠地准备自己溜达回房。眼看就要抵达大厅。
两米、一米、半米……
简落毫无防备地从打开的门旁往里边走,却忽然感到脚下一轻。他陡然感觉自己有点离了地面——
这种突如其来的失控感使得他赶紧试着稳住身体,但握在他腰上的手要更靠谱,握得稳稳的,然后他就感到,自己的腿也被托了起来。
于是简落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门里站着的简烨给抱了起来,以小细腰被对方搂着,两条长腿被托着夹在对方腰上的姿势——
“三、三哥……”简落小小的一只被这么凭空抱起来,面上惊讶是必然的,还有点儿小慌:因悬空感而带来的这种小慌,不得不两条手臂攀好对方的脖子,腿也下意识地将对方的腰夹得更紧了点。
“嗯?我们家小落落原来还知道回家?”简烨挑眉,下巴微抬,笑得肆意,桃花眼里的笑意俱能醉死人似的,有恃无恐、张扬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