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一声轻响。
首先映入人眼中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黑、白、灰……甚至空洞到,几乎没有任何令人感到生机的装饰。
视线再往左移,才能望见,那个坐在大大的窗前的少年。
他明明就坐在一抬眼便可看到外面的世界的窗前,窗帘却是紧合着——如机械式般整齐严密。
这就显得少年的身影更加独而寂寥了。
但他似乎全然未感觉到——他好像,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像是在画画。
他并没有画板,只是俯着身,专注地,在地上边边角角平直铺着的一张白纸上,用蓝色和红色的笔,勾画着什么。
他坐在那里,看起来耐心极了,眼里虽仍无多余色彩,却能令人感到,他异样的认真与热情。
好像他在画的图案,就是他全部的、有趣的世界。
但……他分明只是,用红色的笔画一个线条,然后将它规整地盖好笔帽放回原地,再拿起蓝色的笔,用同样的方式画线条、放回原地。
如此周而复始,像一个固执而单一的死循环。
年轻男人站在那儿,目光静静地投向少年。
管家已在他示意下,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