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 是森林，一望无际的森林；向后看，是山峰，让我与世隔绝的山峰。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起我从哪个方向追来，每个地点，每个标志物，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我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如果是假的该多好，如果我没有去…
曾经一度高傲自大的我，对清山的人们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肮脏，卑鄙，龌龊，该死。到了我的22岁时，能够凭一眼记住我的江妍出现在我身边，三个月的冷漠试探，三个月的伤痛打击，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是我的…
那个在圣纳德我用所有也要去够到的、被困在树上的洋娃娃…
夜幕里，她锁骨处的椋鸟印记，发着金黄色的光，我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困到小巷里时，才互相道出了自己的心思。
“田柾国那你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了！”
她穿着背带裤，拉着我的手摇晃着，开心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
回过神时，是我的肺部再一阵的疼痛，我用力的咳嗽，吐出来的鲜血再次染红了土地。
“小国，以后这个洋娃娃就是你的白矮星。”
“爸爸，什么是白矮星？”
“与你的命运交织相连，伴你死，伴你重生。”
……
我想起了一个画面，对我而言，能够在短暂的几秒里看到我心心念念的圣纳德，再短的时间我也很满足了。
刚才又一阵的疼，应该是江妍出事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觉出椋鸟的生命波动，难道出什么事了？
我跟着记忆溯回，来时的路上，废墟里的尸体，匕首，乌鸦…再往深处回想时，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干脆不想了，我慢慢地站起身，忍着剧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我知道前面是森林，知道后面是岩石，可我更知道我现在除了向前走没有别的选择，没有任何的余地。
绕过这片森林，应该能回到基地，路程不算太远，天黑前我应该能回得去。
……
“那丫头，在你这？”
那个人问。
“对啊，怎么了？不放心？”
“没什么，至少让我知道她还没死。”
“在我目的达到之前，我是不会杀死她的。”
“你不会还对她有感情吧？”
“……”
黑夜里，两个男人被夜色包裹着，即使被月光照耀，也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的意图，他们的阴谋和诡计。
赤脚踩过那片玻璃，每走过一步，每一个脚印都留下了印记，这才能表达我对你的爱。
“那小子呢？”
“掉悬崖了，不过没死。”
那个男人冷笑，“他当然不会死，他要是会因为掉悬崖死去的话——”
另一个男人接话，“在那场大火里他就已经死了。”
“你不该跟我同流合污。”
“那又怎么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还是这么幼稚。”
“…”
他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
“圣纳德遗迹的秘密，古书上说，圣纳德的男主人把钥匙藏在了一个娃娃里，那个娃娃呢？”
“那个娃娃是江妍，在你那里，朴智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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