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一个少女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瞅了瞅旁边的手机。
嗯…现在是十二点,这个昨天狂耍电脑到进乎凌晨四点多的少女揉揉了眼睛看了一眼手机。
十二个未接来电……
她刚准备起床洗漱,只听见那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她不紧不慢的拿起电话,接通了。
“滴…江荀!你又旷课,老王都快气疯了!还把我一顿骂,把锅推我头上!”电话里蛮是抱怨的女生叫周梓倩,荷铭一学高一A班的班长。
“。。。行了,我这就来。”江荀无奈道。
她洗漱完后就下楼拿起书包往肩上一甩就往学校的方向走去。街道上的树叶缓缓落下,现在已经立秋了,有一枚金黄的银杏叶在她的头上吻了吻。她把那片银杏叶拿下来往空中一挥,叶子随风落下,落进了秋天……
荷铭一中——
“唉你看,江荀又旷课了。”
“她不旷课才奇了怪了呢。”
“唉你听说了吗,听说我们班要转来个新学生,好像还是别市重点高中的学霸呢。”
“这样啊……”
还没说完,教室门被打开了,他们的班主任,也就是周梓倩电话里说的老王。老王全名叫王禹,其实也就将近三十岁,就是说话做事有点老干部,所以也有同学在背后叫他禹哥。
只见他们的班主任带着一名女生进了教室,看来可能就是那名转学来的学霸了。那女生皮肤很白,脸颊泛着微红,浓浓的眉毛,美的像一幅画。
“哇,这个转校生有点东西呀。”
“是小爷我的菜呢。”
这个班的男生有点沸腾了。此时,王禹清了清嗓子,示意让他们安静,并转头对新同学说:“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那个女生点点头,开口道:“大家好,我叫诱年……”
还没说太多,又听见门“嘭”的一声又开了,这时全班人便往门那边开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单肩挎包的少女,后手还拿着一个没吃完的包子。
王禹皱了皱眉,对着她质问道:“你要是再旷课就不要来上学了,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让你来撒野的!”
江荀抬眼看了看他,不紧不慢的说:“您这话都说多少遍了,您要看我不顺眼我明天不来就是了。”这时江荀看见了还在讲台上站着的诱年,又开口说道:“新同学在做自我介绍呢,我站着碍您眼也不妥,那我先坐着去了,你们继续?”
说着她就向最后一排的空位置走去坐了下来,拿出了耳机和一个mp3闭着眼睛听起了音乐。
王禹已经快气炸了,班上的人却笑了起来。
王禹猛拍讲台,对着班上说:“一个个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等全班终于安静后,他才接着对诱年说:“你就坐那儿吧。”王禹随便指了个空位,诱年点了点头。
因为江荀那么一闹,王禹已经没什么心情上课了,所以就这么憋着气上了一节不太愉快的课。
下课铃终于响起,他不爽的走出教室,走之前还不忘叨叨一句:“你们学学人家诱年,之前还是全校第一,真的不像某些人,除了旷课打游戏一无是处!”说着,就往江荀这边瞥了一眼后离开了教室。
江荀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埋头听着音乐。
周梓倩这时走了过来,往她桌子上敲了敲,埋着头玩着游戏的江荀可算是抬了头。
“你作业肯定又没写吧,哎,让我妹帮你写好了,反正你那字啊……跟我那还在上四年级的妹妹真的差不多。给你交了啊。”
“谢了啊。”
这个班也就只有周梓倩跟江荀走的近,有传言说她还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所以班上也就没什么人跟她来往。周梓倩从小学就跟江荀是同学,所以也就只有她知道江荀以前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里,周梓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诱年往这边看了一眼,旁边的女生叫住她:“你叫诱年是吧,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惹她。”
诱年笑笑:“你看我像那种无事生事的人吗。”
那个女孩尴尬了一阵,又接着说道:“额…不是,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下,她脾气可臭了,仗着自己家有关系就横行霸道。”
“哦。”诱年答应着,笑着问她:“你叫什么?”
“啊…奥!我叫宁夏!”
“那么宁夏同学,你压到我本子了。”诱年指了指她胳膊下写着自已名字的一本练习本。
这下宁夏更尴尬了,很快的收回自己的手,并说到:“对……对不起啊”说着就翻了个白眼,想着:“成绩好了不起啊,吊成什么样了。”
诱年看到了那个白眼,勾了勾嘴角,摇了摇头。
“挺幼稚的。”她这里说的不是宁夏,而是那个最后靠窗坐着,听着mp3,阳光浴下发着光的江荀。
总算是放学回了家,江荀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人便往沙发上一靠,把手机接上了充电器。然后整个人靠着沙发闭着眼睛空想。窗边的红霞衬托着火烧云,它们亲热着,温暖的光照在客厅的电视屏上,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无声的,很安静,让江荀觉得很舒适。
但总是在你极度舒适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噪音打破,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让江荀刚刚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她懒洋洋的拿起电话,她接通了,把电话放在了耳旁。
“喂?喂?小荀吗,你在听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柔中年妇女的声音,那个声音叫了两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有事儿就说行吗。”江荀不耐烦道。
这个中年妇女并不是江荀的亲生母亲,在江荀四年级的时候,江荀的父母离婚了,父亲靠势力抢到了江荀的抚养权,母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可是在江荀初一的时候,父亲带回来了另一个女人,后来江荀初三了闹离家出走,家里只好给她租了个房子,而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叫林颖,正是他父亲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而且没多久他们就结了婚。
“小荀呀,那个…听你们班主任说今天你顶撞他了…”林颖小心翼翼的说着,不过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暴躁的男声“你看她怎么个态度,有你这么跟你林姨说话的么,你又是旷课又是顶撞老师,你真是反了天了!”
江荀保持沉默,没有说话,只听见林颖安抚了一下江荀的父亲,就接着跟江荀说:“荀荀呀,这学肯定要上的,你这个年纪就是要好好学习的,答应林姨,明天不要迟到,好吗?你要什么林姨都给你买。”
“我要的东西倒不需要买。”江荀轻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离开我们,你做得到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江荀的父亲江律,也是风腾集团万人之上的董事长,这时又开口在旁边喊:“我告诉你江荀,你是我女儿,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明天你要是再给我旷课,你的银行卡我会给你冻结,咱父女俩就搞个鱼死网破!”说完,江律就挂了电话
江荀把手机摔倒茶几上,可这时电话又猛然响起,她不耐烦的拿起电话,对方告诉她让她下来拿外卖。
她莫名其妙叹了口气,起身下了楼。
拿到外卖之后,她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呆呆的望着窗外,看着窗外的红霞渐渐退去。盯了许久,才打开饭盒子吃了起来。
吃完就接着简单的洗漱之后,她进了卧室往床上一躺,便开始盯着手机设闹钟。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江律这人一向不开玩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她只能妥协。
不然呢?等着银行卡被冻然后饿到回家和江律吵架吗?
她没这么无聊。
设完闹钟后,江荀起身走向书桌,她把台灯打开,竟然后起了书。
其实江荀的成绩……谁也不知道,因为每当考试的时候她连学校都不会去,不过中考她好像参加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并没有人知道她中考的成绩,不过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考的很差,是江律靠关系把她弄到荷铭的。毕竟荷铭也是这里的名校,你没点实力或者关系根本进不来。
但只有江荀自己知道,她从来没有落下,她不稀罕做那种掉队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