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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迟了。仙力大部分注入穆南体内，簪子开始消失。

原本在眼眶里打转得泪水一下子全部涌出来。林音道:“于辞……”

林音仅剩的一丝仙力不足以支撑她，她站不稳了，开始往后倒。

但最后还是没有倒下去，因为有人扶住了她。

“穆南?于辞他，他……”林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穆南看着她这样子皱了皱眉头，把她抱到怀里。他们算是坐到了地上。

穆南摸了摸她的头，道:“我知道，我的错。”

林音缓缓伸手去抚摸穆南的脸。她微微的笑了一下，道:“师父，我也撑不了多久了。”

穆南紧紧的抱着林音，在那不断的重复一句话:“不会的，不会的！”

林音道:“没有用了，等下辈子，你再陪我闯荡江湖，逍遥自在。”

穆南道:“我会的。”

“那我们拉钩。”

“幼稚。我答应你。”

“拉钩上吊，前世，今生，来世，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这大概就是最后一面了吧。林音心道。

林音道:“其实我……”

林音那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还没有完整的说出口。但穆南却知道，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

穆南道:“我也是。”

林音的体温在不断降低，最终她消失在穆南的面前。

虽然说修仙者和修魔者在死后是有很大的机会可以重生的。但也要看是什么情况，像这种身上一丝仙力都不存在了。那要重生，是不可能的了。

仙魔大战后，两败俱伤。他们最终达成了协议，要和平相处。但离开的人，回不来。受的伤，擦不掉。

穆南却一直在等林音。

长空殿还是像往常一样，每隔五年就招收一批弟子。唯一不同的是，这些新入门的弟子都会过一遍穆南的眼。

众弟子们喊道:“师尊。”

而穆南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在他走后，弟子们聊起他们穆南师尊的八卦来。

孟倩道:“你们说，师尊他长得这么好看。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没有吧，我哥之前也在这儿。他现在都有两个孩子了，但师尊他连婚都没结呀。”

孟倩道:“但我之前听说他好像有喜欢的人啊，对她还挺好的。”

梁毅问道:“谁啊?”

孟倩道:“名字不知道，之前也是长空殿的弟子。好像是为了他。死了吧……”

梁毅道:“那太可惜了啊。不过，死了的弟子。不是只有外门的六师姐秦嫣婉和师尊的亲传弟子林音吗？但秦嫣婉是被家里封了仙力赶出去，被魔兽咬死的。那剩下的就只有……”

“咳咳咳！”孟倩朝他咳嗽了几声。

孟倩道:“你突然咳嗽什么?”

孟倩又朝他挑了挑眉。

梁毅道:“你犯抽啊？”

孟倩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突然把头低下去，道:“师尊，没有下次了。”

梁毅缓缓将头转过去，喊道:“师……师尊?”

穆南瞟了他一眼。

还不等穆南开口，梁毅道:“对不起师尊，我再也不敢了。”

穆南道:“别再让我听见。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