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素眸过了很多个年,在21世纪时过得年也不算冷清,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过得年却是点年味也没有。对于江素眸而言,过年只是平常吃团圆饭而已,但是对于吴大富而言,却是一个发财致富的好时机。
吴大富拿到江素眸给的香皂方子后,便开始制作香皂,大量出产后,便在大过年的那一天推出,在江东县的多个铺子中开张大吉。吴大富也算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仅仅用了芦荟,还会了其他的东西,比如水果,比如花朵。
听闻吴大富这系列骚操作时, 就连江素眸都暗自佩服吴大 富的聪明才智,若不是走的旁门左道,大富大贵也不是难事,可坏就坏在他心术不正。
过完年后,吴大富家的铺子便被围满了人群,要求赔偿,原来竟是很多女人使用过了芦荟香皂后,身上开始起红色的疹子,其痒无比。
急功近利的吴大富不仅在江东县开了香皂铺子,还在清水镇,以及附近大大小小的县城和乡镇都开了铺子。他往年赚的一些黑心钱,几乎半数充入了这个香皂铺子中。
跟着人群,江素眸和众人一起到了衙门口,此时衙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些脸上长着红色疹子的妇人,她们的身上和手上脸上都长满了,此时,正对着衙门里的县官哭泣。
一般人家的女人可不会去买这香皂,有那闲钱,大多先买吃的活下去再说,能买得起香皂这种可有可无东西的,家里条件都不会太差。
人群中有位穿着浅绿衣服的妇人,如一枝出水芙蓉般鹤立鸡群,此女气质与衣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此时,浅绿衣裙的妇人正拉着县老爷的袖子哭道:“老爷,你得给我做主啊,你看看这吴大富卖的什么东西,柳儿要是毁容了,该怎么办啊。”
从女子的行为举止看来,应该是县老爷的夫人或者小妾,有了这么一个重量极的人物入场,申诉的人便多了几份胆气。
其实吴大富在此地行商走的旁门左道,县老爷并不是不知道,相反,他其实收受过不少吴大富的好处,只是如今事情闹得太大,他不得不请人去请吴大富过来。
看着吴大富进衙门时, 县老爷客客气气的样子,江素眸便觉得或许搬不倒这恶商。只是就连她也没想到,树倒猢孙散,吴大富的不义之财其实早就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那个人,便是县衙里的师爷,那个白面书生,相比起县老爷而言,这师爷可有可无,所以吴大富虽然行的不义之财,却并没有多少钱财打赏进这师爷的手里。
当天夜里,那师爷便给县老爷出了招妙计,当天夜里,那个身穿浅绿衣服,姿色如芙蓉出水般的女子便死在了县老爷的家中,其惨酷似中毒而亡。
不过短短两天,便破了案,状纸上写下不义之商吴大富的种种恶行,出售有毒物品,残害无辜百姓至死。高价出售货物,打乱市场价格。私自贩卖奴隶,扰乱边境治安....等等大大小小在罪名。
看到这里,其实她也明白了,后面的都是凑字数,而县老爷真正的大动作应该还在后头。
果不其然,第三天,吴大富家便被抄了,毕生所赚财富尽数落入了县老爷的手中。
毕竟血浓于水,其间吴大贵去过两个衙门,但都被赶了出来,他连吴大富的面都没见着。
在家中练字时,小七问江素眸,“你觉得这件事情就这么断定了吗?那个县老爷的小妄真的是用了香皂被毒死的吗?”
江素眸停下手中的笔道“芦荟的含量过高确实会引起过敏反应,但绝对不会致死,且停用香皂后,过些时日便能自行好转,不可能会中毒。”
小七惊讶,“那这个,是无枉这灾?县老爷故意的?为了吴大富的钱财吗?”
江素眸点点头,吴大富行不义之财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是树大招风,望眼江东县附近,有几个人能比走旁门左道的吴大富赚的多,就连他的兄弟吴大贵的财富估计都不足他的一半。
如果只是做到这一步,江素眸并不觉得这县老爷和这师爷有多高明,真正高明的,应该还在后头,从吴大贵见不到吴大富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吴大富应该活不长了。
果然,县老爷带人抄家后的第二天,便传出吴大富死于牢中,死因是吃馒头噎死了。
吴大富的事情在整个江东县闹在沸沸扬扬,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听到消息后的江素眸并不意外,却仍然感觉遍体生寒,这边境是多事之地,不能再呆下去了。那县老爷能办掉一个吴大富,就能办掉两个吴大富,谁也说不准,以后,谁会成为下一个吴大富。
等到小花临盒,等完成原主的夙愿,她便带着所有人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