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第二天像以前一样,睡到了日上三竿,迷迷糊糊的她,洗漱完后,吃了早饭,便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去叶芜家里向她问个好,其实是去蹭顿饭啦。
远远的,叶芜家的狗,阿吖就摇起了小尾巴,顺带叫唤了几声,示意欢迎她的到来。
“叶伯伯,早上好!”
“是小阮啊,找小芜啊?楼上睡大觉呢,跟猪一样,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赖床上不起。”
可不是嘛,她自己都睡到了日上三竿,叶芜和她真是臭味相投,阿不,是志同道合,阮烟心想。
“那伯伯我先去找小芜了。”
“嗯,快去,帮我把那死丫头给我拍醒。”
“好嘞,伯伯,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一溜烟,阮烟就噔噔的上了楼。打小,俩就一块玩,恨不能穿一条开裆裤,所以阮烟对叶芜的家可谓是轻车熟路。
蹑手蹑脚的进了房,看见叶芜蒙着被子,估摸着还在做她的黄粱美梦呢,阮烟手拉窗帘,准备掀开她的被子让她接受太阳的洗礼,结果一掀,发现是只玩偶熊,突然感觉肩上多了几分重量,便回眸一笑,说道
“小芜,人家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阮阮,几天不见,我是越发的想你,可是想死我了,宝贝”说完两人同时做出呕吐的动作。
“你好恶心啊,哪儿学来的。”阮烟一脸嫌弃的道。
“哈哈哈,我觉得还是很有表演天赋的,阮阮你放心,等我成了大明星,我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觉得我应该等不到那天了。”阮烟一脸深情的说道。
“你你你,去死吧。”叶芜说完,便抄起手边的枕头,想给阮烟来个暴击,奈何阮烟也是个灵活选手,两人便将战场转移到了床上。
不一会,奈何叶芜没吃早饭,便不敌阮烟,败下阵来,躺在床上,差点又睡过去了。
“小芜,我碰见一傻子,但是吧,他长的很好看。”
“有多好看?再好看,有我的韩国欧巴帅?”一脸花痴的叶芜,差点把哈喇子流了下来。
“他比我们全村的人都好看,就是挺中二的。”
“嗯,有机会,我一定去拜访这位傻子帅哥。”叶芜不怀好意的说道。
窗外的蝉鸣随着夏天的到来,越发的聒噪,两个少女待在房里,诉说着她们十六岁的心事,笑语连连,就好像这个夏天里注定了会成为她们彼此珍贵的回忆。
许亦锡的外婆,正在给院子里的山茶花浇水,现在是夏天,山茶花已过了开花的季节,外婆期待明年开花,所以格外的细心。
许亦锡顶着个“鸡窝头”,站在院子里,许是昨天太累了,便一觉睡到了中午,揉了揉眼,见外婆捣鼓她那些花花草草,便坐在院里的葡萄架下。
抬眸,郁郁葱葱的葡萄叶将葡萄架上的阳光剪得七零八落斑斑驳驳,新发的嫩芽毛茸茸的舒展着,一串串碧绿的葡萄形态各异,好似睡觉的娃娃,风一吹,一簇一簇的葡萄叶迎风张扬起舞。
“外婆,今天中午咱吃啥啊?我这一觉醒来,就想吃您做的饭啦。”
“许亦锡,你上辈子饿死的吧,别人家的孙子跟贴心小棉袄似的,怎么着,我养了一小饭桶啊。”
“外婆,您的手艺真的,您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谁要说第一,小爷我第一个不服,外婆咱吃饭吧?”许亦锡可怜巴巴道。
“臭小子,便宜你这张嘴了。”外婆佯装生气,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吃饭可以,等会跟我去田里做劳动,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呐”。
“没问题,我身体儿倍儿棒,以一打十,不在话下。”许亦锡一脸自信,准确的来说是迷之自信。
真到了田里,许亦锡才发现,原来锄地不是体力活,是一项技术活,捣鼓了半个小时,才勉强会使用,外婆见他效率太低了,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自己一个人锄起地来。
话说,阮烟蹭完了饭,可谓是心满意足,乐哉,悠哉地回家,大老远就看见许亦锡在马路边的桂花树下晃悠,就萌生出了躲着他的念头,但很快便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她为什么躲他?便昂首挺胸的走过去,像只精神抖擞的母鸡“趾高气昂”。
阮烟走近一看,他身上全是泥点子,踩着个拖鞋,穿个黑色短裤和灰色恤儿,不过腿真是好腿,一双笔直的腿,白白净净的。一时走了神,只听见
“你,看什么呢?”他戏谑道。
“阿,我,没看什么啊。”阮烟吞口水差点把自己噎死了。
“是吗?我告诉你,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说完,许亦锡还不忘抛个媚眼。
“谁迷恋你啊,长的跟阿吖似的。”阮烟狠狠的回击他,说完便走了。
“喂,小包子,别走啊,那个什么啊,什么吖,谁啊?怎么小爷长的像他?要像也是他像我。”
“许亦锡,你叫我什么?你才包子,你大包子,你小笼包,你生煎包。”
阮烟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这么羞辱她,抄起手上的拖鞋,就要和他干架。
“小包子,有本事,你来打我啊。”许亦锡边笑边恼她。
阮烟追着他四处跑,愣是没拍到他。
两个少年,在马路上,你追我赶,谁也不让谁。最后阮烟实在是跑不动了,将手上的拖鞋又重新穿回到脚上。
“好女不跟男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许亦锡你给我等着。”阮烟怒气冲冲,索性直接走了。
“好啊,小包子,我等着你来报仇。”说完,边故意仰天长笑,仿佛这十几年都没这么开心过。
外婆扛着锄头,站在路边,看着阮烟一脸不开心,便是知道被自家那臭小子给欺负了,便骂了许亦锡几句。阮烟知道,阿婆是骂给她听的,看在阿婆的面子上,也就没怎么生气了。
“阿婆,那我先走了,天快黑了,阿婆也早点回家哦。”阮烟说完,给了阿婆一个甜甜的笑,回头便狠狠的瞪了许亦锡一眼。
许亦锡心想,“来而不往,非礼也。”便送了她一个得意的笑,还挥了挥他的爪子,以示他的胜利。
阮烟一小女子能伸能屈,吹着晚风,便趿着拖鞋,走了。
外婆把锄头丢给许亦锡,又教训了他几句,无非是让他不要欺负小阮,要好好关照她之类的话。
“外婆,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好歹我也是您的亲外孙啊。”
“老太婆我帮理不帮亲,怎么样,臭小子,是不是也要欺负我啊?”
“外婆,我哪敢,我还没吃够您做的饭啊。”许亦锡拍起马屁来可是一溜一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