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正是北方下雪频率极高的季节。又是一个起早写作业,直到下午作业还没写完就要去补课的周末。
可能这就是我们的中学时代吧,谁都累,但是总会有一些让人快乐个一天半天的小事。
“下雪了。”
夏若歆急急忙忙跑出家门,书包还没背好,本来要戴在头上的兔耳朵耳包也还拿在手里,却被刚一出门的新雪吸引住了。
今天大半天她都伏在案前致力于周末非人的作业,就算起身喝水热饭也没来得及看看窗外,自然也就没发现从今天上午到现在已经下了很久的雪。
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不薄的白色,一脚踩下去先松软,后来随着咯吱一声便变得紧实。
这就是新雪的魅力。下雪的时候一点都不冷,不带手套都不觉得手指会明显的发僵,爱雪的人当然更享受一片片的冰凉轻轻落在脸颊和鼻尖。
夏若歆大半天的疲惫在这无线的清凉和惬意中消散了十之七八。不用赶时间,她在雪上每走一步都选择一块完整的雪地——她说这是她在世界上留下自己踪迹的好方法。
从家到补课班,一段不远的路程,步行十来分钟就能到。可以这么说,夏若歆还没看够雪,就要踏上去补课班的楼梯。
“嗨!”
夏若歆刚想走进单元门,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声。
回头一看,真的是于景迁。
好像韩剧男主啊。
夏若歆清楚的看见,纷乱的雪影中立着一个人,刚好过眉的刘海自然地垂在额头上,脸上挂着他的招牌笑容,米色的厚围巾搭在肩上,设计简单的纯黑色帆布包垂在背后,还有一袭及膝的毛呢大衣,穿在他身上也刚好合身。
雪粒被风吹着,吹向夏若歆的脸庞,她不自觉的有些眯住了眼睛,可为了看清那人,她有努力地睁开了眼。
确定是他。
是于景迁。
夏若歆忽地心跳有些加速。
“嗨!”
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好也和他一样,说了一个最简单的嗨。
于景迁走上前,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瓶看起来还没打开过的可乐,走到夏若歆跟前,目光还在她的耳包上停留了一会儿。
“走吧,一起上楼。”
“走廊的声控灯坏了,正好一起上去。”
夏若歆点头应着,心里却想,也没告诉过他自己怕黑,而且自己确实不怕,于景迁怎么就非要强调灯坏了这码事。
补课班的座位不固定,夏若歆到了教室先照例坐在了小姐妹旁边,于景迁就直接坐在了夏若歆前面的空位。
“哎,夏若歆,我想看看你的耳包。”
刚放置好书包和外套,于景迁就回过头叫还有些冷的夏若歆。
“我的耳包?”
夏若歆从书桌里拿出那个前不久刚买的纯白色耳包。也不怪于景迁好奇,那个耳包的兔耳朵带一个气囊,用手一捏皮囊,耳朵就竖起来,成了一对活脱脱的兔耳朵。
“喏。”
夏若歆直接递给于景迁,也不在意刚才的雪融化在绒毛上的水还没干。
当然于景迁也不在意,他只在意这个耳包,实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