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一个月终于结束,宁花兮不用在游乐场服务游客,尤其是不用继续忍受那些奇葩游客的脸色。
一个人办完离职手续,在宿舍睡一晚。宁花兮接着吭哧吭哧满头大汗爬上爬下从五楼将所有行李搬离宿舍,找好提前约好的货拉拉,轻松的将所有行李一下子搬回家,搬完行李后跟货拉拉司机道完感谢后进了家门。
宁母这时在房间里看电视,听见声响出来看到宁花兮突然回来,以及她脚边大包小包的行李。
宁母想帮忙提行李,被宁花兮拒绝。
宁母没听阻拦拿了一些物品和宁花兮往屋子里搬,搬了半天后她还是忍不住带着哭音开了口。
“花兮,你告诉妈你是不是被公司赶了出来?”
宁花兮见宁母红了眼眶,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扶着她坐下。
宁花兮用胳膊蹭了蹭出汗的脸颊,“妈,我没有被公司赶出来,我只是辞职了……”
宁母听完没说话,转头四周找了一遍拿起身旁的一个东西就要向宁花兮砸过去。
看见宁母的动作,宁花兮急忙叫住她,往一旁躲闪,“妈!”
宁花兮原以为会被打,抱头半晌没感受到疼痛。抬头松手笑嘻嘻的看向宁母。
宁母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花兮,你不是十几岁小姑娘了,想干嘛就干嘛?你为什么辞职!是不是受欺负了?”
宁母在为宁花兮考虑,她辛辛苦苦坚持干了一年多的工作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妈,我工作的不开心就不干了。”宁花兮轻描淡写把原因讲了出来。
“花兮,你太任性了!你想没想过树树,养树树需要钱。你和曲林还要存钱买房子,等树树大了上学更需要钱……”宁母苦口婆心劝宁花兮不要任性。
“现在回去还可以上班吗?”
宁母盯着宁花兮的眼睛想从中看出她在开玩笑,到第二天又继续回去上班,眼下的行李告诉她这不可能是玩笑。
宁花兮摇头,“妈,树树呢?”
面对已经不可挽回的事实,宁母无奈瞪了宁花兮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树树在睡午觉,你午饭吃了吗?”
宁花兮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胃,“还没呢。”
宁母又瞪了眼宁花兮,去厨房端了一碗面条出来,放到她的面前。
“花兮,你想过以后吗?还是像当初那样不计后果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人不能将所有事情做绝,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花兮,你要这样一直任性下去,等你老了可怎么办?”宁母用粗糙的手背抹去掉落的眼泪。
宁花兮低头装作专心吃面条没听见,宁母背过身长叹一声回了屋。
宁花兮压抑在眼眶里的眼泪随着那声叹息滑落至面碗里,混合着故意吸溜面条的声音流进了肚子。
宁花兮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很多人说只有孩子会分喜不喜欢,成人都是权衡利弊。
也许她只长了身体和年龄,心智还是跟孩子一样没有长,只在乎喜不喜欢。
她这些年做的任性的事情还少吗?宁花兮捧着面碗想,这些年做过太多离经叛道的事情 ,似乎只有这样她内心才会稳定,但一次次伤害了宁母的心。
在家里休整了一天,在宁母的唠叨声中宁花兮带着宋一武踏上了去往宋曲林单位的路上。
宁花兮没想到会在部队遇见他的前班长,会收到一幅来自六年前的画,她十八岁时的生日礼物。
还会有人主动跟她提起他的名字,那个被宁花兮压在心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