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一看,哪里有李农的影子,一切都只是幻觉。荣石摸了摸脑门,她觉得李农大概是进入了她的脑子里干扰自己。
“我大概成了神经病了。”
“不,精神病和神经病还是有区别的,神经病折磨别人,精神病折磨自己,但你是个正常人。”赵司卓推门而入,径直走到荣石床边坐下。
“你这么信任我,让我继承你的一切?不怕我是条白眼狼?”
赵司卓听了一愣,很是惊讶荣石的问题。
“我不怕,因为你很善良,只要我做到不过分,你就不会伤害我。"
“善良?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那我便是运交华盖,我的儿子得了渐冻症,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只有你了。"赵司卓抽出支烟点上。
“按照你想要的做,我能得到什么?"荣石厌烦地挥散烟雾。
“别的看你自己的能力,我至少能保证你活的比以前好。"
“但是你为什么选择我了?我们互不相识,而且我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像?"
“没什么可解释的,毕竟是我亏欠了你。"
这一晚,李农没再困扰荣石的梦,却换了主人公。赵司卓的含糊不清,让荣石在这异国他乡无法安眠。
虽然老天还是不让荣石睡个好觉,但她的状态好了不少,她和赵司卓十分默契地闭口不提之前的事情,像是什么事都翻了个篇。
不几天后,赵司卓给了荣石一张卡,让她去买衣服,好参加一个什么慈善晚宴。荣石倒没推辞。
刚洗完澡,湿漉漉的长发贴在她的后背,禁锢着她的脖子,像是要窒息。荣石从柜子里取出来一把剪刀,抓着发尾一下剪了一大把,胡乱地剪到没有一根头发长到脖子,再到只有六七厘米长短才罢手。
剪去的发像是荣石的过去,再长出来的发就叫未来了。
荣石穿上那套带血的旧衣服,站在房子门口不知所措。一辆黑车停在荣石面前,降下副驾驶的车窗,荣石看到了带墨镜耍帅的赵司卓,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上车啊”,赵司卓按了按喇叭,“你是要走着去商场吗?"
“我先带你去理发,然后再去买衣服。"他看到了荣石狗啃般的短发,既没责备也没褒贬,算是给了她极大的自由度,他要的是野心又不是死心。
荣石应了一声,透过车窗看向繁华的街道,满满的陌生感。
“这里是哪啊?"荣石像是叹息,像是自言自语,又或是对赵司卓的提问。
“首尔"
“我的户口怎么办?"
“找人弄完了,明后天你就有身份证了。"
“改我国籍了?"
“并没有。"
荣石不再说话,赵司卓寻思了一会,通过后视镜看向荣石,“你这是想回国?"
“暂时不会,我以后肯定会回去的,毕竟那叫家。"
“那就好,所以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就现在。"
“一部手机。"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你会要银行卡和支票。"
“我想知道你选择我的原因,你拖了很久了。"
“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