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纷扰不断,有今个得了恩宠抬位分的,有明个暗地里行巫祝之事抄家的。
后宫女人为了争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皇后处理这些应该也颇为头痛。
沈之余,容貌当真生的极美,又会一手好骑射,曾经在猎场上飞箭射狐,那素白的雪,映着一身红梅骑服,煞是好看。我在雪羿的书房里看过那幅画,她是画中人,他对她一见倾心。
只是先帝忌惮武官作乱,不顾沈雪羿的恳求,为他许了我做太子妃。
毕竟我们文家是清流之家,且人丁凋落,不会有外戚专权。雪羿为了求先帝,在雪地里跪了很久,落下了膝盖寒冷的病根,所以到冬日里,我总会给他缝厚厚的护膝。
不知先帝说了什么,让他死心。
自我嫁他,倒也对我呵护有加。
我一直记得在父亲过世的时候,他握着我的手陪我一起守在父亲的灵前,不顾及自己的东宫太子身份,为我父亲守灵。
府中的侧妃侍妾,偶有争风吃醋,但也知道利益相关东宫闹得过分,只会让我们一损俱损,因此也不会大动干戈。
我原以为,即便在帝王之家,白头偕老也是可以的。
可当雪羿即位,我欢喜地在府中等他归来,他回来了,为我带了我最喜欢的南海珍珠,以及他要娶沈之余的消息。
他说,之余为了他,甘愿在寺庙里带发修行十年,这份深情他绝不能辜负。
曾经的她,也是千家求的美人,即便过了十年,也不过二十三四,依旧美的惊人。
只是我不知,这十年来,他与我的温柔体贴,究竟算什么。而我只是温婉一笑,从容应下。
我还有文家,还有母亲和弟弟需要照拂。
而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