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日所说尽是我心中所想,并非是什么人告知的 。”
其实是老师说的,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其实张云雷草草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说的也不无可能。
据他对于惠千王的了解,觉得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他锱铢必较,不会轻易放弃,即使放弃也会再待时机而卷土重来。惠国小国寡民,但物产却极丰富,每年给梁文帝进贡的贡品都是各国中最优的。当今梁文帝身子骨儿弱,太子周骄又是玩物丧志之徒,梁朝的未来扑朔迷离……一旦梁文帝驾崩,惠国一定会进犯梁朝。
“如此说来,如今对你倒要刮目相看。虽说女子不议政事,但若是女中豪杰,我想……可以破例。”
苏云容激动得就要坐起来,又扯到伤口,被迫又躺下了。
“传太医!”
张云雷虽然是在关心人,但眉间的冷淡丝毫不减,语气仍是冰冷的语气,使人难以接近。
张云雷不再看着床上的人,偏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云容看着张云雷俊美的侧脸,忽地发现,他看起来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夫君,您……贵庚?”
张云雷俯视着她,团团冷空气将她包围,眼中比起刚才愈加生气。
“弱冠。”
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今年他居然才二十岁??二十岁就位至尚书?
“我也是弱冠?”苏云容弱弱地问道,毕竟二十一世纪那会儿,他们俩一样大。
“破瓜。”
十六岁……所以说,二十岁的张云雷娶了个十六岁的美女?这要是在现代,指定就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了。忒狠了吧……
“昨日贞儿说你失忆,看来是真的。”
“太医来了——”
太医姓周,原是姓宋,是因为救了太子的命,皇上赐的姓。
“给尚书大人请安,给夫人请安——”
周太医一把年纪了,居然要给他俩这小孩跪……苏云容真有些被折煞的感觉。
“你那里治外伤的药,可还有?”
“有有有。”周太医说着从“医药箱”里掏出一罐药。
“放这里就行。贞儿,送客。”
就让人家放下药就走,那干嘛让人家老头过来,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工作,怪不容易的。
贞儿走的时候懂事地带上了门。
“脱下上衣。”张云雷说着从屋内找了一块棉花开始蘸药。
“啊?”
“已经行了周公之礼,夫人不必拘束。”
苏云容只好开始脱衣服,谁知道这个大魔王什么时候生气。话说这衣服真不是一般的难脱,她是一点儿小动作都不敢有,稍微一动就跟断了筋似的。
张云雷一点一点地往上涂抹,动作非常轻,唯有药效起了作用,苏云容才感到有些疼。
抹完之后,这位角儿就走了。
“我还有公事,衣服不必穿了,我会让人在门口守着,不会有人进来。”
太医就是太医嗷,确实是好得快,刚抹上药,苏云容就能翻个身了。
苏云容把床边的帘子拉上,空间顿时暗了下来,这种场景更适宜睡觉,于是苏云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