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

前言

似乎是很久以前的某段时间，执棋者们相对而坐，棋局似乎正面临死局。

「你所铺垫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这个“果”吗？」

被看穿了心思却倒也不恼，温和地回应：「是啊，多亏了你这个“因”。」

「可你也知道的吧，何为衔尾?祂令我们无数次接近神明，又无数次重蹈覆辙地坠落于此。」

纸扇轻合：「只怕纸短情长，你那小情人恐怕永远是上不来了——」

下一秒，他用抵住扇角那人的脸颊：「不如和我凑合凑合?毕竟同为棋者，你也寂寞了百万年有余了吧？」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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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跑完了。”王冬在几乎崩溃的霍雨浩旁边抹了抹汗，似乎并未消耗多少体力：“你怎么累成那个样子了？我还跟老师求了情才让你少跑一圈的。”

悄咪咪地凑上来：“对了，彦辉还没走远，你最好赶紧……”

“两个人在这里干嘛呢？”彦辉抱着她那柄跟她一般高的长刀，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器武魂其实挺常见的，但王冬总是觉着那刀就像活的生物一样，盯着他也有些发毛。

“没什，没什么。老师，您看雨浩都累成这个样子了，能不能这次让他少跑几圈……”王冬打着哈哈，虽然相处时间短，可这老师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不行。”彦辉几乎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留一丝脸面：“所有人都跑完了，他有什么理由少跑？何况这只是训练，体质再弱也不会弱到十圈都跑不完。”

等王冬再去看霍雨浩，才发现人已经哼哧哼哧地跑最后一圈了。

“人啊，有时候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彦辉仿佛有些感慨，“十五六岁的时候，我们在日月那边从小就没少吃苦，这刀我都快挥烂了，也没能赢下当时一场相当重要的比赛。”

“或许赢了，我就不用当这个什么狗屁交换老师了——”彦辉越说越有些起劲，点了支烟：“也许还能追一下男神的。”

“您……”王冬心里奇怪：这老师怎么还说起陈年往事了？还有男神？瓜倒是不少啊。

“呵呵，我当年也有不少人追的啊。”彦辉一边看着霍雨浩跑步，一边继续抽烟：“你们这些小年轻，有喜欢的人不知道早点追……”

王冬：???

“老师您要不要听一下自己在说什么……”彦辉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质问：“我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清楚得很！”

酒味传来，王冬有些厌恶得捏了捏鼻子。

“岚谭那个死鬼……”

再然后，人就彻底醉的不省人事了。

说来也是厉害，听彦辉梦话才明白原来不是她长的年轻，而是人家真的就只有十八岁……也真是得亏刚满十八岁的小姐姐了。

真不愧说，身为天才是真的天赋过人，身为疯子也是真的疯。听她梦话，他才知道那个男生是岚谭……“跨国恋?难怪那么想来当交换老师了。”

朦朦胧胧里，“国家”这个词似乎也变得遥远起来。不知为何，他总下意识觉得，那一定是比地理位置更加遥远的存在。

“如果只是跨国，怎么会难倒魂圣?”或者，更准确得来说，他知道有一片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