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现在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摆脱身后的唐三。很显然,脑海里的天梦哥已经完全没了再去哪里找冰帝的意愿,而是默默地指引雨浩往星斗大森林的残骸传送。
“天梦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霍雨浩总有种不安的预感,那阳光被云层遮掩,隐隐露出残缺的半边。而总有层莫名的阴影笼罩着他们,依人不觉。
“要来了,雨浩。待会的地方叫做海市蜃楼,你记得要小心……”再然后就没了声音,但直觉告诉他,天梦哥如此放心地带他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有益于自己。然而,他望向眼前的地方——青楼。
他本想拉着唐三就跑,跑的越远越好,越快越好。结果跑着跑着,他们就遇到了一个此生最难以解决的问题——被路过的青楼里的舞姬们缠身。
“哟,这位公子哥倒是生的俊俏……咦,旁边的这位又是?”一位舞“姬”很快缠上了唐三,指了指唐三身边的霍雨浩。
“啊呀啊呀,这位公子生的更是美丽呢!妾身自以为美貌绝伦,没想到竟会被同类的美貌征服……”
另一个舞“姬”直接向霍雨浩表达“爱意”:“在下唤作圆圆,这位是依依。我们二人虽然是男子,但守护这里来已有多日。如今你们二人贸然前来,定要是吃点苦头的。”
然而,自始至终他们仿佛未曾察觉,空气中隐隐有股甜腻的腥香,引得人不禁干呕。而毒,亦漫漫散在这迷雾里,海市蜃楼中。
老师,我感觉我真的无药可救了……二人在舞者的你一言我一语中不知何时已然中了毒,内心怀着对各自教导自己的老师的歉意,浑浑噩噩的二人就此倒下。
在迷糊中,那种毒效仿佛就是被人下了迷情的蛊毒,可却只是拼命地撕咬着他的精神之海,此外并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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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帝泪」啊,请您降大大恩,宽恕我的千年罪行吧。”
“老奴罪该万死,请求您让我解脱吧。”
“「千帝泪」大人,您一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啊。我们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所以……”
“无论我们的罪责亦或者救赎,原谅我们吧。”
万万人虔诚祷告,对着一尊不存在情感的雕像夜以继日地祷告。斗罗大陆,这片来自「高天原」的残骸,在这万万年里损耗着生机,魂力不断流逝。从前追逐神明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信佛拜神的可怜的东西。
然而水终能穿石,那尊雕像也终于出现了裂缝——「千帝泪」,那来自婆娑世界的遗愿,被诅咒的幸运者一族。汲取吞噬世界诞生以来,上亿年万物的善念与恶念,无数次的生命交替中循环往复。
“霍雨浩啊,你是大人的转世,还是祂那惨死的孩子?”
圆圆站在一片雪地里,面色凄凉。依依在一旁凝视着祂,安慰道:“无所谓的,我们生来与众生不同。没有性别、没有年龄,只是在这里日复一日地扮演着大人最初的模样,守护祂最后的名誉。”
“天梦冰蚕,也算是活了许久吧。”圆圆瞥了一眼熟睡的冰蚕,此刻它虚弱的要命,在祂们面前仿佛不存在的烟尘。
“帮帮它,然后把影子还给您,也算是我们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吧。”依依摸了摸圆圆的头:“我们向着死亡而生,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