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便是1998年5月。
然而,黑暗从角落里涌上来,平静在看不见的地方被打破。一系列怪异的吃人凶杀事件发生在浣熊市北方阿克雷山脉的丛林里,并且持续至接下来的数月。受害者多为登山客、野餐者或是情侣,发现有类似狗抓伤,以及部分被人或其他未知生物咬掉的痕迹。警察对于该现象无法解释也无法阻止,只能归咎于邪//教活动。S.T.A.R.S.受命介入这个事件,结果一边整天整天地开会研讨,忙的焦头烂额;一边还得看着Irons的臭脸色,听着上面丢给他们的“民众们”的质疑声,每个人都感到无限的烦闷和焦虑。
“除了Wesker,”Lisa晚上靠在床头,捧着厚厚的案件分析册——他们甚至只来得及手写思路并画草图,连打印都没有时间——她沉默地想着,略感不安,“他确实有些忧虑,但绝不是因为这些事,几乎每次讨论会他都会走神。”她在日本上写道,“我不知道应该去问明情况而安慰他,还是警惕这种反常……”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S.T.A.R.S.开始改成四人一组巡夜,部分市内的家属也被临时安置在警局的宿舍里,由同事照顾。恐慌不断弥漫,被尽力压下的对凶案现场的记录不慎流出,民众开始真正地诘问起政//府隐瞒案情的用心。与此同时,尽管政//府联合R.P.D.发了明文警告,但依旧有市民晚上出门夜行;尤其是不少青年人一腔热血想帮忙查找凶犯,大批合伙在晚上去森林探险。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尚未面临的、正在面临的和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魔鬼与噩梦?
这天轮到Jill、Lisa、Brad和Wesker值夜。月亮隐藏于层云之后,透过树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兽类,所有人都压抑着呼吸,比起小心翼翼躲在暗处的“势力”,他们才更像是不被人们接受的人。
Albert“尸//检报告上显示那些咬痕……全是人的,你们怎么看?”
寂静之中队长突然出声,Brad一哆嗦差点崴到脚。
Albert“……我当时怎么把你招进来的?这胆量可真是……”
Jill“我感觉那不像是某种仪式,因为,嗯,你们懂的,举行那类仪式的人一般都像强迫症一样,伤口应该是整齐的……”
Jill首先发话。
Lisa“虽然听起来很恶心,但是我同意Jill的观点。”
Lisa顺了顺气道,“早知道会这样我今天就该只吃饼干!”
Brad“队长抽屉里有很多,回去你还能再吃点~”
Brad回道。
Jill“你就贫吧!”
jill怼他,
Jill“你体能测试分数都没人家高……”
Wesker稀奇地看了三个人一眼,他知道这林子恐怖得要死,但是注意力原来也可以这样分散哦???
一声惨叫破空而来。
Albert“Over there!”
Wesker喊道,率先向声源处冲去。
脚步声越来越杂乱,交杂着绝望的尖叫,在夜空中回荡。
可怜小哥“Help!!!!!No!!!!!”
Jill猛然停下,因为她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可怜小哥“God!!!!!What the s//h//i//t you are!!!!!”
待四个人冲到现场时,他们看见的,是五条浑身是血、完全看不出皮肉本色的狗,啃食着地上的尸//体。一个男孩握着枪,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挂在树上。看到来人他直接手一松从树上掉了下去,摔在几人面前,半死不活。
五条狗的注意力直接被声响吸引过来。Brad倒吸一口气:
Brad“它们……它们的眼睛……是变异了吗?不,它们全身都变异了!天啊……”
Albert“注意!不要被咬到了!”Wesker大喊一声,“做好防御!”
五条变异的狗飞扑上来,速度快得惊人。Lisa已然看到了它们锋利的牙齿。
一枪、两枪。
毫无作用。
三枪。
势头依旧不减。
Lisa往后退了一步,稳住了身形。
牙齿……狗牙……狼牙……
Lisa舒了口气,冷笑着瞄准狗头,扣动了扳机。
血花四溅,被打中头部的变异狗直接落在地上没了动作。
Lisa“Head!打它们的头!”
又是四声枪响。
弹无虚发,招招毙命。
…………
Wesker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地上的东西,耳畔是Brad快要吐出胃液的作呕声,鼻端是血腥味和不易察觉的腐臭味。他短暂地合了合眼睛,再睁眼正好对上Lisa投向这边的淡漠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的眼睛是深褐色,而且颜色深得近乎于黑;他却能从中看出丝丝冷意。就像他总在看到她的时候,无端想起万年不化的雪山。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看起来他仅仅顿了一下,就好整以暇地挑眉:
Albert“怎么了?”
Lisa“是安布雷拉,对吧。”
Lisa淡淡地阐述事实。
Albert“……是。”
他捏着眉心,语气疲惫。
回去的车上十分安静,那个从树上摔下去的青年也晕得死死的,不省人事。最后还是Jill嫌弃地用拖麻袋的手法把他薅到了S.T.A.R.S.的办公室。后来均是一夜未睡,赶报告的、录口供的、检查武器的和填补档案的,各司其职。直到钟表的指针指向四点四十,四个人才筋疲力尽地趴在桌上稍作休息。
Lisa是被楼下前台小姐Amy的声音弄醒的,抬头一看,六点零五;于是在办公室门上留了个字条,勾起钱包悄无声息地去买早餐。一年的相处足以让她知道每个人的口味和喜好。谁喝什么样的咖啡,谁吃什么夹心的三明治,谁周几吃素周几吃肉,哪家的更好,哪家的排队时间少……她轻车熟路地跑了几家店,不到三十分钟就拎着一袋子早餐回来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阳光一如既往地洒进室内,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如果真的能令人安心就好了。”Lisa扯了扯嘴角想着。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她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稍稍一推桌子转椅便旋了半圈,使她对上来人的……墨镜。
Lisa“早上好啊警官先生,”
她抱着胳膊挑衅地看着他,
Lisa“感谢安布雷拉,您一定饿坏了。”
Wesker点头:
Albert“你买了早餐?有我的吗?”
Lisa“不给!”
她嘚瑟地挡住身后的食品袋,
Lisa“有本事来拿!”
Wesker稳如老狗,手一伸就越过她的肩膀拿到了。完了还压低墨镜对她眨眨眼睛,然后踩着猫步回到座位上。
……啧!讨厌鬼!一头金毛跑完步也那么服贴!
Wesker明显感觉到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头一回没因为下属的脸色而生气。毕竟这事确实是安布雷拉的锅,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的元凶是个有钱有势的跨国公司,而且他还作为特别顾问在警署这个特殊的地方任命S. T. A. R. S. 这支特殊的队伍的队长……往好里说是特别顾问;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提前给公司通风报信的人——虽然他报的信都只是要注意消防安全别被罚钱或者上面有领导要来视察记得提前备好参观路线和合同……
他也憋屈啊,好好的实验员硬是被同事压了一头,调去白伞又不被重视,最后不得以来这里干这么闹心的事情;所以他懂Lisa的不忿:她本有很好的前途和拔尖的能力,结果光荣负伤还是被自己人害的,来到警署又不得不将明里暗里的的事情放过去。她不像Chris那样看不清状况,也不像Jill那样有社会经验,不像Barry那样有着妻女要牵挂,不像Joseph能快速开导自己,不像Brad有事也不敢说,不像Rebecca那么单纯又古灵精怪。她是她自己,有独立的思维,敢爱敢恨,恩怨分明;没有什么顾忌。
Wesker把烟抽出来叼在嘴里,但不点着,这是他素来的习惯。就这么隔着镜片目光沉沉地看着Lisa,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杯沿。
Lisa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皱眉,顺手将一块橡皮砸过去:
Lisa“你看我干吗?”
他挡住橡皮,缓步走到她旁边,弯腰压低声音道:
Albert“抱歉,这件事情上安布雷拉的责任我会上报追究的。你放心,我保证。”
Lisa“我会帮你找材料——准将可以找到一些人员名单;但军方不会牵扯进来,你也要尽可能保证我姐姐的安全。”她用同样的音调回道。
完全没料到她的反应,队长愣了半天。
Lisa“Any question? ”
她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Albert“No…你很在意你的干姐?OK,OK…不用说了,我懂了,谢谢你。”
金发男人离开了办公室,她靠在椅背上,半歪头,手指捏了捏耳垂。
他俯身的时候有薄荷味混着咖啡味兜头罩到她身上;耳边是说话时呼出的氤氲热气。
Lisa烦躁地喝了一大口水,忽略了某些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