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吭————吭”漆黑的花店里,响着阵阵咳嗽声。
寂静的花店,将咳声放大,伴随着是哽咽,沙哑的声音。
挂在墙上的钟带着它‘体内’的指针发出嗒的声音,”嗒--嗒--嗒--“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猛烈的撞击声用力将翁易从混杂的思绪内拽出。
“谁”翁易用手将泪水抹去。
敲击声仍在继续。
他扶着墙,慢慢的站起,颤颤巍巍的走到店门口的墙那,摸着黑按下开关。
突然门外的人开口:“别想着逃出牢笼了,我可爱的你。“
店外破旧的路灯勉强支撑着,为其照亮着一角。铁连门才刚刚卷到一半,敲门人的影子溜进店内。当门完全卷到头时,敲门人的模样才完全曝露。翁易的心跳变得特别快,仿佛就是在玩着刺激又骇人的游戏般。他什么会在......这?
”你是。沈......”
那人背上长出了一对翅膀,翅膀上面的羽毛洁白如瑕。那人伸手示意,似乎要拉着他逃跑…或许有哪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困扰”。翁易揉眼,他伸手触碰人儿,手透过人儿,人儿宛若薄雾般消散。“等到我释怀的那一天,再想起你时,好像一切都变的大径相同了。”这一切是我的幻觉吧.......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回来见我呢。我怎么可能会再见到他呢......缘分的红绳从那一年就断开了不是吗?我还在肖想什么啊,真是蠢。
“翁易”
翁易猛地转身,那日思夜想的人儿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身躯在颤抖,豆大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会是真正的他吗......
沈恒的脸泛着微红,他张开双臂,傻笑着。
“你来干嘛!为什么不消失。。你还我父母,还我!"
但是手捶过去的那一刻,再次穿透了沈恒。
“噗…其实这一切皆是我的幻想…”他的幻想在和他一个很大的玩笑话。把他当做小丑般戏耍着,他的心也开始自嘲起,明明不爱了,只有恨了,为什么还会老是想到他。翁易的手捂住胸口,那里好像有液体在往外冒,但是眼睛却看不到。那是一条条巨大狰狞的伤口。
“我要离开这…对…我得离开这”
“可是我的宝贝们,我得...”
“我得..“泪珠滑落,滴在地板上,渗入土壤。“我知道..我...很自私,像个逃兵...想好..逃到遥远的地方..但却滞留在你的方圆几里..我想过..要找人代替你...可是...我找不到...找不到和你哪怕有一点点...相似的人”
他抬头朝墙上的钟看了眼,九点了。
他颤颤巍巍的从裤兜中拿出手机,按下了那条显示着未接来电的号码。
“喂”
是那熟悉的声音,它的熟悉感缠绕着翁易那颗心“是我,抱歉,爽约了,我很抱歉麻烦帮忙转告你弟”同时又在心上再添了一道新伤。
“好,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这些年我很想你,那件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要说了,沈总,不要再提起那件事,就当放过你,也算是放过我。”
“翁易…——”
“…嘟嘟…”翁易将电话挂断,他知道再与沈恒说下去,自己的心思迟早会暴露。真是可笑,自己似乎到现在为止还是对着自己的仇家有些于心不忍。“怎么可能不想说别的,只是没有合适的身份罢了”
“我真是个胆小鬼啊……”
分针走动的声音响着,四周寂静无声,但这却是安抚一颗玻璃心最好的地方。双手捂着它,时时刻刻担心它会破碎,但是却又畏惧会刺伤自己。
“他会迎来自己的阿尔法,而不是我这个有着铁锈味儿的欧米伽。”“到底要多喜欢你,你真正喜欢我”
翁易在翁家落魄后,被那些债主抓到,强行注射了一种能改变信息素的药物,原本的鸢尾花,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只有一地的生锈的铁制物品。
“算了,算了。”他摇了摇头,他要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乐不思蜀的样子,让他们对自己放松警惕,这样子复仇的计划就可以顺利继续了。
“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