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骨怎么办,怎么办,抹额丢失该怎么办呐!
魏无羡小汐骨,你就换个衣服还没换好吗,别让蓝先生等太久。
蓝汐骨知道了,马上就好,爹爹。
蓝汐骨烦躁地挠了挠头,心中轻叹——终究是难逃一罚。索性不再多想,他径直推门而出。
另一边。
白子画泽芜君,可以带上我们去戒律堂吗?小骨她也算得上是我的徒弟。
蓝曦臣可以是可以,但最好二位不要去,免得多生事端,你们二位要是担心汐骨,可以在蓝家多住几天,待汐骨养好伤,她会来看你们的。
白子画多谢蓝宗主。
幽若谢谢蓝宗主。
随后,那两位被蓝家的外围弟子引领着前往了为他们准备的客房;待得二人身影远去,他则独自踏上了通往戒律堂的小径。
回到静室。
蓝忘机汐骨,你抹额呢?
蓝汐骨回父亲的话,抹额掉了。
魏无羡掉了?汐骨,你怕不是还没睡醒吧?你怎么不把自己也掉在外面呢?
魏无羡你一个小姑娘,就连你父亲都不敢犯的错,你居然敢犯了?
魏无羡蓝湛,这该怎么办?按家规丢失抹额该怎么罚?
蓝忘机不知,蓝家从未有人丢失过抹额,汐骨她是第一个。
魏无羡走吧,先去戒律堂吧,到那我和你父亲还有你伯父在帮你想办法。
他们来到了戒律堂前,发现今日这里并不似往常般人声鼎沸。倒是有几个年岁稍长的女修士出现在此地,她们显然是从女修院闻讯而来。想必是因为蓝汐骨归来,特地破例派遣了几位颇有资历的长老到男修院的戒律堂,共同商议该如何对她施以惩戒。
蓝汐骨站在戒律堂的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即将到来的惩罚已是无可避免,于是,他干脆毅然决然地推开门,步入了那片未知之中。
蓝汐骨爷爷,伯父,汐骨回来了。
她行完礼后,不等长辈发话,就规规矩矩跪好了。
蓝启仁你抹额呢?
这已是她第二次面对这个问题,而这一次的回答显得比之前更加艰难。面对着那位既让她深爱又尊敬的祖父,她实在不愿敷衍以对,却又不敢吐露真言——她害怕祖父的严厉责罚。在这进退两难之际,她选择了沉默以对。
魏无羡蓝先生,汐骨的抹额掉了。
蓝启仁魏婴,我让你替她回答了吗?
魏无羡心知蓝先生历来对他并无多少好感,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令其女承受更重的责罚,于是毫不犹豫地随之跪下。
蓝湛见魏婴跪下了,他也一同跪下了。
蓝汐骨汐骨自知犯了家规,不可饶恕,但请不要因为汐骨而责罚爹爹,汐骨一人犯错一人当。
魏无羡汐骨,你怎么说话的,怎么叫一人做错一人当,我是你爹爹,你会犯错,自然是我没教好你,也请蓝先生一同责罚。
蓝忘机叔父,魏婴他底子弱,我愿代他受罚。
蓝启仁哼!他们两个会变成这样,都是被你惯的。
蓝启仁至于责罚,曦臣,以家规来算,早退逃课,夜不归宿,丢失抹额,该如何处罚?
蓝曦臣回禀叔父,早退逃课,夜不归宿该领戒尺两百,至于丢失抹额,该领戒鞭。
一听“戒鞭”二字,汐骨心中好不容易积聚起的勇气仿佛被寒风一扫而空。仅仅是两百下的戒尺就能将她击垮,更不用提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戒鞭了。虽然她未曾亲身体验过戒鞭之苦,但关于它的种种传说早已深入人心——那是蓝家最为严厉的刑罚手段,专用于惩治那些犯下严重过错的弟子。而且,一旦被戒鞭留下痕迹,那印记便会如影随形,终生难以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