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趴在桌子下看入了迷，特别是卸完妆后，这么好看的人竟是男儿，他吃惊的叫出来后慌乱的捂住嘴巴。
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落荒而逃。
后来刘耀文偷偷来过好几次，认不出台上的人便悄悄跟着戏班子的人来到后面的房间，有的时候幸运能看他好久。
他那时十二岁不明白这种特别的情愫，只知道那人好看便要多看上几眼，可惜隔上一个月他再来时戏院已经千疮百孔。
后来日本人开始频繁出现在刘耀文家中，父亲与哥哥们低声下气的嘴脸令他不解又悲哀，所以在他满十六岁的那年便动身离开，只与家人保证表面的亲密关系。
选择雅苑饭店包下是作为一名合格特务的选择，但在小巷里相救是因为担心而跟上去的。
“你应该不记得我。”
丁程鑫愣愣的听完，开口道：“我忘记太多人和事了。”
“也不是失忆，只是我好像记不得一些好了……”
丁程鑫不记得在戏院里疲惫却快活的日子，只记得他们逃跑得有多狼狈，身边的惨叫有多震耳欲聋。
“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找到你的，”刘耀文见丁程鑫又一次陷入回忆，连忙扶住他的肩，“你受苦了。”
猛然很想哭，丁程鑫看着眼前的刘耀文，脑海里想着过去自己的身边人，好像他们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继续陪着你了，对不起我们的约定不能实现了，对不起……”
丁程鑫还是没控制住泪水，别过头长叹一口气。
“你是不是很喜欢对面的枫林，”沉寂片刻，刘耀文开口，“我去过那里。”
丁程鑫瞬间来了兴致，抹抹眼角的水渍，对岸的枫林仿佛他心灵的彼岸，那是他最渴望的地方。
“这样，我们也做个约定好不好？”刘耀文回头看看枫林又看看丁程鑫。
“等着战争结束了，我带你去对岸想玩多久就多久，你呢，就给我唱曲儿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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