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天醒来,洛羽不在。
有位暗夜巡者说,他看到洛羽去找他们的首领,谈了两个时辰的话,后来,洛羽就离开了天武玄境。
凌天去找暗夜首领,这次,他见到了首领。
是他们之前遇到过的戴着獠牙面具的那位。
凌天想知道洛羽和这位首领谈了什么,首领说,那是他和洛羽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暗夜巡者的首领让凌天统领暗夜,第一件事,就是从洛羽手中拿到那把小剑,然后,杀了洛羽。
凌天不答应,暗夜首领说,不答应没关系,他换个人去就是。
不过,到了那时候,死的人可就是不止是风雨楼的,整个云国都将覆灭。
……
风雨楼
凌天来了,带着一群暗夜巡者出现。
洛羽似乎早知道他要来,和他们最初见面一般,备好美酒佳肴,等人来。
“喝一杯么?”
洛羽笑着问,他看不见,所以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凌天有多悲伤。
“我不是来喝酒的。”凌天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是替那个人来拿剑的,我知道。”洛羽依旧笑着,那般云淡风轻,仿佛来的不是敌人。
凌天让其他人在外面等,吩咐道:“除非我失败了,死了,否则,任何人不许进来。”
众人领命,凌天布下结界,防人偷听他和洛羽谈话。
凌天问:“我听说,你学过易容之术。”
洛羽:“你打听这事作什么,难不成想拜我为师?”
凌天忽然转了话题,“我想救所有人,那个人偏偏要逼我选择。”
“你没选错。”
“我不会杀你,小羽,你给我那把剑,然后就逃吧,换个身份活。”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等,等到我能杀了那个人,从此世间便可再无暗夜巡者。”
洛羽并没有答应凌天的提议,“他不会给你机会。”
洛羽忽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悠悠说道:“到时间了,师父也该来了。”
转眼间,洛羽已经开窗离去,凌天反应过来,人早已远去了。
凌天将守在门外的暗夜巡者都杀了,惊动了风雨楼的人。
洛星走过来,拿刀指着凌天,“你,和我打一架。”
凌天道:“你哥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和我打?”
“你说什么?”
洛星看到空空荡荡的屋子,急得团团转,过了会儿,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急忙出楼,凌天忙跟上他。
等他们到了天无玄境,只看到暗夜巡者所居住的地方化成一片火海。
整个暗夜巡者所在的界域,也已经不复从前模样。
洛羽和一名老者,静静站在火光之外,面朝东方。
凌天没有看到洛羽和暗夜首领相斗时的场面,但他知道,洛羽的情况并不好。
因为,他看见洛星哭了。
洛星口里轻轻念着,“哥,值得么?你明明不用这么着急杀了那个人。”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凌天都没有再见到洛羽和洛星他们。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落星来找杨之林下战书,便追问洛羽的下落。
洛星说,洛羽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希望凌天不要再去找洛羽。
之后,凌天才从杨之林口中得知,洛羽的身体最近每况日下,只剩几年的命。
凌天最终还是没有听洛星的劝告,去找了洛羽。
洛羽坐在池塘边钓鱼,悠闲地晒着太阳。
“小羽,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云国的王,需要你做的事何其多,何必浪费时间来寻找我呢?”
“我想找,便来找了。”
凌天坐洛羽在边上,往河里扔了一块儿石子,看着水面泛起的涟漪,“小羽,我不止今天来,明天我也会来的,以后的以后,我也要来。”
鱼儿上了钩,洛羽将杆子收起,取鱼的时候,被鱼钩伤了手。
他钓了几百回鱼,第一次被鱼钩给伤了。
心乱了吧?
是的。
乱了。
凌天帮洛羽包扎伤口,洛羽沉默着,一声不吭。
凌天道:“小羽,我只是想陪你而已,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在你面前晃,我可以远远的看着你,绝不会打扰你半分。”
“我活不了多长的,你别浪费时间。”
“即使你说出花来,我也不会改主意。”
洛羽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模样呢。”
“你想知道?”
“嗯。”
凌天忙把脸凑过去,“你摸摸?虽然我不是天下第一美男,但是我长得不丑,真……”
!
那什么,你摸归摸,手别放我嘴巴上啊……
洛羽摸到凌天的耳朵,凌天的脸红的像煮熟的龙虾。
你还是继续放我嘴巴上吧,我没意见,真的,别捏我耳朵……
洛羽:“有点烫。”
凌天:“我感冒了,发烧,很高的烧。咳咳……”
后来,凌天将王位禅让给他叔叔,一心陪在洛羽身边。
洛羽不太赞同他的做法。
凌天说,他之所求不是君临天下,而是可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洛羽:“我许了。”
凌天:“嗯?你许?许什么?”
洛羽在凌天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话,凌天雀跃不已,把洛羽扑倒,抱着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