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想点几道价钱相对比较低的菜,可这最便宜的几道,也尼玛几大千。唉,万恶的资本家。
“姐姐,我有钱。”魏眠看出余棠的窘迫,“你想点什么尽管点就好了。”
“还是你来点吧,我觉得都挺好。”而且都一样贵。
魏眠点了几道他常吃的,然后把他认为好吃的都夹到余棠碗里。
被夹了满满一碗菜的余棠:“……”
其实她真吃不了这么多,但她不好意思打断一直给她夹菜的魏眠,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她只好非常努力地干饭。
饭毕,魏眠拉着她的手,说是出去消消食。余棠有些尴尬,因为她刚刚打了个嗝,不知道魏眠听到没,但既然是“消食”,那多半是听到了。
魏眠拉着她在街道上走着,这条街人很少。唯一的几个人,就是正躺在躺椅上,不停扇动着手中蒲扇的老大爷,几个摆弄着玩具车,比着弹弹珠的孩童。除此之外,就只有几棵被风摇着的梧桐树立在街道两侧。
魏眠不是超级巨星,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他,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去了解与他们素不相识也毫不相关的明星。就像这条街上的人们,他们被人间烟火包裹着,他们最普通,最平凡,也最不普通,最不平凡。
魏眠没有戴口罩,在这条街上,他可以坦坦然然地拉着她的手。
走了一会,魏眠停了下来。他注视着余棠,道:“姐姐,有些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
余棠的心被人提到了高处,然后再被放下来,一下又一下,一声接一声。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心跳的律动,即使是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我喜欢你,喜欢了好久好久。”
风里混着青草的味道,青草味的风擦过梧桐树叶,擦过行人的脸。
也不知是谁先掂起脚,伴着风,在寂静的街道。
同上次拍戏时的攻城略地不同,这次的吻绵软悠长。余棠有些含含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魏眠也只是捧着她的脸,更加专注地亲吻她,以此来回应。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虚化了,他们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
在春天,爱意滋长,浮出水面,一切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