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后锦绣扶住崎岖的石壁,激烈的咳嗽起来,宋清澜默默立于山洞口,皱眉观察锦绣的面色,看来锦绣的伤比她想得严重许多,这风暴中承载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戾气,锦绣替她挡了大半,又没个仙法韵养根基,怕是凶多吉少
宋清澜你的伤坚持不了多久,北渊地处朝东,顺着耀日的方向,便有可能走出去
锦绣将体内的淤血咳出不少,胸口的压抑感缓解了几分,正如阿罗所说他的伤势坚持不了多久,如今成了累赘让锦绣心中多有对不住宋清澜之感
锦绣都听阿罗的,我们即日启程如何
难得锦绣没有啰哩啰嗦的说一大堆废话,很是干脆利落的跟着她找出路
外面是狂风暴雪,细微的冰渣子划过宋清澜莹白的面颊,灵渊境的地理环境竟比北渊境还要恶劣,她倒是没什么问题,在战场上刀剑无眼,再险恶的情况下她都可以坚持下去,只是锦绣看起来不甚理想
他们两人已经在雪地跟着耀日走了有一天多了,宋清澜很庆幸自己有随身携带日月花的习惯,不然在这无尽的极昼中不知时光的流逝才真的让人绝望
宋清澜中天王身体可好受得住?
宋清澜站在皑皑白雪之中回望锦绣,锦绣那张迤逦艳丽的俊脸上已看不到半点血色,有时宋清澜也不知自己该以什么态度去对待锦绣,当年的事锦绣确实有小部分责任,可他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花界,舍小取大,身居高位常有无可奈何的情况,宋清澜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将红茶族的覆灭怪在锦绣身上,可她做不到如此的理性,对于锦绣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不去埋怨他恨他放弃了红茶族
她终究是个俗人,她的七情六欲都是复杂炽热的,无法如孔孟诗书里的圣人般悲天悯人,本来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更何况圣人
锦绣无碍,阿罗不必担忧我
刺骨的寒风凛冽,吹得他的衣摆扬起,梳得规整的高髻落下几缕青丝,倒是平添几分别样的风流,苍白如雪的面容配上那双微红的含情目,宋清澜承认自己被锦绣这幅皮囊所蛊惑,起了怜惜之情
大步走到锦绣的面前,褪下玄袍将还算厚实的袍子披在锦绣的身上,这风华绝代的牡丹美人虽生得极美,可到底是个身量欣长挺拔的男子,比宋清澜高出一大截
宋清澜你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我背你
锦绣被宋清澜的话惊得咳嗽了几声,阿罗说要背他,虽然很感动阿罗对他的关心,可他毕竟是个男子让一个女子背他,着实有些难为情
锦绣不必如此……锦绣自己走便是,何须阿罗这般……
宋清澜也没搭理推脱拒绝的锦绣,撕下裙角的布带将不合身的外袍牢牢系在锦绣的身上,背过身双手施力强行让锦绣倒在她的背后,趁着锦绣无力挣扎之际钳住锦绣的腿,稳稳当当的背着锦绣继续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