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打开了。唐晓翼惊愕地抬头,手上的力偏离了方向,但依旧划在了手腕上,藏银刀被染上血,月光衬出少年脸上的苍血与无力。
“晓翼!”曾太太由于白天的事也睡的也不安稳,早早就起来了。谁知她刚走到唐晓翼的房门前就听到了异常的声响,她感觉她的心莫名地慌乱,便急忙推开门,便看见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你这是在做什么?!”曾太太冲上去一把夺过藏银刀,内心抽痛着也不知眼泪什么时候落下来滴在唐晓翼的手臂上。
唐晓翼察觉到面前的人哭了,他久久的不说话,任由曾太太去找药为他包扎伤口。由于方才的惊慌错使刀偏离方向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并没有伤到动脉。
他确实冲动了,但他的冲动有迹可循。
他又想起那个灵魂对他说的话……
“晓翼……到底怎么了,你对我说好不好?”曾太太没有怪责唐晓翼,只是在为他包扎完伤口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她发现唐晓翼的身上到处是伤和淤青,又心疼地继续拿医药箱为他处理。
唐晓翼沉默着不说话,他不知道是该将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宣泄出来还是继憋在心底。
等到一日它彻底失控时,疯的人便是他。
“你觉得,我应该活着吗。”唐晓翼这样问她。
“……”曾太太能理解这个孩子,她能明白。
“我从不会否定你活着的意义,梦族的族长也不会,以及鹤姑娘还有那个魇族的孩子……我们都不会。”
“所以……你自己也不要。”
“答应我,好吗。”
曾太太恳求般说道,她真心的为这个孩子感到难过痛心……
她啊,她只想在自己生命终结之前再多照顾照顾他,再……最后一次帮上他的忙。
唐晓翼失了失神,脑海闪过一些熟悉的人影,他顿了下,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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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唐晓翼过的还算安稳,曾太太时不时的给他讲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唉晓翼你还记得那个姓江的孩子吗,我记得你和他玩得很好来着,以后你万一找到他了啊还能有个伴……”
唐晓翼听着曾太太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有些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唐晓翼问道。
“哎呀我随口说说,你过的好我才能放心啊。”曾太太笑了笑,她又看了看唐晓翼的眼睛,说道……
“啊对了晓翼,我明天要出门一趟,可能回来的比较晚。”
“有什么事情吗?”唐晓翼疑惑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之前喂了些这附近的流浪猫,最近没怎么喂了,怕它们被饿着,我明天得出去找找。”
“……好。”
唐晓翼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但什么也没说。
……
夜晚,唐晓翼睡着后,曾太太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脸上是淡淡的忧伤,她手里拿着几张订在一起的白纸。
客厅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曾太太身上,也同时照亮了白纸上的字。
病危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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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个伏笔)
就当我最近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