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顾总监好。”

李妍打了声招呼，拉着她往旁边站。

顾语周只是淡淡地点头应声，不曾再多给她们一个眼神。

季优敏绞着手指，不敢抬头。

一直到出了电梯，李妍才压着声音跟她吐槽：“顾总监怎么突然这么高冷啊，感觉他好凶啊。”

她心虚地干笑两声，应付道：“我也不知道啊。”

她总不能说昨天他表白了她没答应，今早还要求他跟自己保持距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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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季优敏借着工位优势，第一个打了卡。

陈茸一脸赞赏：“不错，现在都已经适应我们公司的良好风气了。”

接着整个办公室的人眼睁睁看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电梯，没影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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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优敏站在电梯里松了口气，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顾语周，更何况她还得继续面对他一个月。

幸好平时他都在自己办公室，所以碰面的时间也不多，躲一躲总能过去。

她垂下眸，有些没由来的难过。

错过的话，是挺遗憾的。

可是，顾语周那样优秀的人，对她应该只是一时兴起吧。

新鲜感过后，恐怕只会是无尽的厌烦与憎恶。

所以还是不要有开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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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周里，季优敏按时上下班，踩点去食堂，还真就再也没碰见过顾语周，只是偶尔开个小会，发个通知，才会看见他。

两人都相互避嫌，这段时间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

“各位设计师，距离结稿时间已不足15天，请提交初稿。”

屏幕上突然跳出的提示框看得她莫名其妙，但还是按着照做。

没多久，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顾语周站在门口，按着眉心点名：“邓子涵。”

“啊？在。”

被点名的人还在发懵，旁边的人赶紧推她：“快去，老大叫你。”

再看时，门口已经没了人影，邓子涵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

陈茸几乎跳了起来：“完蛋了完蛋了，又要挨批了！”

办公室里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过十分钟，邓子涵低着头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一声不吭地回到工位上。

办公室里瞬间噤声。

季优敏看得心慌，手里紧紧握着鼠标，在屏幕上乱点。

门又开了，顾语周面无表情地敲了敲门板：“李妍。”

“在。”李妍慌乱地站起，求助地看向她。

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让她赶紧去。

李妍还是盯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季优敏觉得奇怪，用手势催她赶紧去。

李妍这才走了，回来时畏畏缩缩地不敢看她，估计是被骂了。

“江华。”

“陈茸。”

“……”

“季优敏。”

顾语周推开门，手里捏了一叠纸，抬眼看向她。

季优敏心里一跳，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关门，过来坐。”顾语周言简意赅。

她带上门，慢吞吞地挪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顾总监。”

“嗯，”他敲了敲桌子，把那叠纸推给她，“这是你的初稿对吗？”

她翻看着，对着熟悉的线条点点头：“是。”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双手叠在一起，观察她的表情，“你的作品跟李妍的一样。”

一样？跟李妍的？

她瞳孔猛缩，震惊全写在脸上：“怎么会？！”

顾语周从一旁的文件架上拿出一叠纸，放到她面前，指了指这两份设计图：“这是李妍的打印件，这是你的。”

她看着这两份设计图愣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语周叉着手抬抬下巴：“解释一下吧。”

他认为是她抄的李妍的？

季优敏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她现在知道李妍那个意味不明眼神是什么意思了，那是愧疚。

“这就是我的作品，所有的设计理念和细节我都可以解释，我还有最初的版本也可以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