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

维妮无法直视张艺兴。

自从昨晚仿佛光怪陆离的梦境，或者是什么奇怪的抽象的画片突然鲜活起来似的，原本的不真实都变得有所实感，就连原本她出于小小遗憾的心思也被一一满足—被对方柔软的态度和眼神融化。

或者是给她和所有人带了早餐，实际上和她额外的最喜欢的豆浆，或者说是让导演不要把现场温度调的太低害怕感冒（这其实也可以说是对运动后的学员的关心，但是维妮无法不往那方面想。）

尤其是那双平日要么认真要么冷着的脸突然笑起来，仿佛整个人和气氛都鲜活了起来，眯起来的眼睛看不出心里到底有什么鬼点子。

说真的，维妮真的怀疑过会不会对方是故意昨晚和自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但是至于吗…亲吻这么亲密的事情，用来开玩笑？

被自己否定了的维妮很是苦恼，半喜半忧的不敢靠近，其他人把两个人明显的态度变化都看在眼里也不做表现，只是静静的充当观察者。

学员be like：怎么突然气氛凉飕飕的？？

张艺兴“干嘛呢？”

女生坐在舞台边，一个人静静的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的台本放在膝盖和腿上，眼神呆呆地望着前方—一看就在发呆，张艺兴没事找事似的说着走进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

维妮“嗯？您怎么来了…我在想事情。”

张艺兴“说什么您呢。”

他伸手给了维妮一个轻轻的脑瓜崩，看着那双睁大了惊讶错愕的眼睛笑意更甚。

张艺兴“想昨晚呢？”

维妮“嗯…啊？不是不是，谁想昨晚了…不对。昨晚也没怎么吧！(／≧ω＼)”

张艺兴“是吗？”

维妮点头如同捣蒜一样生怕露出点奇怪的情绪，未曾想左边肩膀一沉，一个微微尖的东西轻轻的抵着她的肩膀，还友好的主动放轻了重量，只是虚虚的浅靠在那里。

张艺兴“昨天被吓到了吗？”

维妮“…嗯，没有？”

张艺兴“说实话没有吗？”

维妮“嗯…有…一点，好吧我承认，我被吓到了不止一点点，但是我感觉更多是你的原因，对。”

女生说着点了点头，眼睛倒映着现场的微光，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眼睛里就很好看，不管是什么都似乎是发着光的。

维妮“如果你和我约定在某个地方好好说，如果不…不那么突然，那么冲动什么的，不…那样，我一定不会被吓一跳。”

维妮“现在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有点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就感觉很奇怪，浑身不舒服。”

维妮垂下头，耳边的发丝乖巧的搭在肩膀上，眼睫随着眨眼轻轻舞动。

张艺兴“嗯，是我的问题。”

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一些小问题和冲突，张艺兴继续试探着问：

张艺兴“还有嘛？”

维妮“…你昨晚，是喝多了吧？”

张艺兴“＼（〇_ｏ）／？”

维妮“不是不是…”

维妮连忙摆手，对方疑惑的眼神看的她咽了咽口水，怕出误会赶紧解释：

维妮“我的意思是昨天不是…”

张艺兴“什么？”

维妮“就是那个啊！”

眼瞅着他越靠越近，维妮紧张的攥紧衣摆，下意识微微闭眼，等做了这一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傻，又立马睁开眼睛跳到一边。

维妮“就是昨晚你吻我的时候，有种酒味！”

义正言辞的指责（？）张艺兴挑了挑眉。

维妮“就是，反正就是我感觉到了，你喝酒了。”

张艺兴“嗯，然后呢？”

维妮“…我想问…你不会是因为喝酒误事所以才…那样的吧？你不用勉强的，我不会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张艺兴再不明白就是傻子。

面前的小姑娘以为他是喝多了酒后误事，误打误撞的和她发生了昨晚的接触，这个时候不仅不生气居然还一直安慰他说没关系，不用负责的话。

他闷闷的笑了笑。

张艺兴“如果我说没有呢？”

维妮“(º﹃º )？”

他看了眼周围，似乎完全不在意其中几道刺眼视线似的上前走进，用后背挡住女生的身体，两个人看起来正在面对面拥抱似的亲昵。

张艺兴“如果我说我并没有喝醉？”

张艺兴“如果我说我是下定决心来找你，只是用酒壮胆呢？”

张艺兴“如果我说昨晚我做的事我一点都没有后悔，我就是那样想过很久呢？”

维妮“(இдஇ; )”

维妮人傻了，她呆滞的看着对方那专属造型师做过的头发下那双眼睛，张嘴想说什么又发不出声音。

所以他的意思是…

张艺兴“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拒绝我，维妮。”

张艺兴“不要像以前的我一样，因为别的因素放弃我。”

他垂下眸子，眼睛里是压抑许久的势在必得。

张艺兴“我想要对你负责，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陪你玩，陪你干很多很多的，曾经想要和你一起却没有实现的愿望。”

男人眼里是真挚的情感还有一腔真诚的爱恋，维妮被那双眼睛深深吸引着差点陷进去，她犹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维妮（这是表白吧？是吧是吧？）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抬头去看对方还是一副等待回答的模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的随口答应了什么，等节目再次开播重启，整个人还没缓过来。

原来…他真的也喜欢自己啊。

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不然对方不至于用以前前辈的身份不断缩小和自己的交往距离和别的什么，但是现实开的太直接，原本幻象，或者说是猜想中的事情被证实，真的是一件会让人会有点惊讶。

但是他的这个问题。

维妮叹了口气，眼神看了看和自己突然对视着的王一博，对方似乎看了她很久，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秒很艰难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不行的机械笑容。

他怎么最近也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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