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村往事（一）

第二天早上，在早餐店正吃着胡辣汤和油膜的吴欲面前坐下了一个人，身上是黑衬衫套了件花褂子，脚上踩了双皮鞋，很不规则的打扮。

刘水野老弟，你真的想知道当年饿们村的那些个事？那可不是好玩的，容易惹火的！

吴欲冒事，野哥你尽管说，我就是好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刘水野那好，我可说咧

以下为刘水野口述的故事。

我们以前是农村人，村子在建国前叫水神村。

村子环山而建，用来隔绝乱世里的那些个盗匪贼，有一条河，发自山顶而滚下，是全村人的水源，有时用作水路而行，或捕鱼，或激水。因此命名水神河。有些因河而发达起来的人家还合资修了一座水神庙，用来祭祀水神，保佑自己凫水平安。

后来建国，，将俺们这水神村改为了水汉村，还组织了村书记，村长什么的职位管理。渐渐地，那以前修的水神庙也荒了。

我自己的爷爷，当时呢正值壮年，被选了当村长，属于那种有威望的。人民翻身作主人，这对当时很多人来说是一件大幸事，不过，封建主义大山的倒塌，必然是会砸死，砸伤一部分人的。

对于当时村里的一些老人来说，水神庙的荒废，象征着人们已经到了不相信这条河的地步。而这个是对神的大大不敬，水汉村本身就是神泽而化，所有人都应该去对他心怀感激，而不是去冷淡他。

因此，这些个老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去找村书记，村长哭诉，乞求恢复村名，不要惹着了水神，遭了神劫，全村人都不得安宁啊。

我爷爷对这件事也无可奈何，总不能用武力去禁止，只能说是去用言语劝慰他们，效果却又不大。

后来，在一天黄昏，村河边升上了缕缕白烟，好些人以为发生了什么，操着锄头扫帚的赶来，结果却发现那几位老人已是跳河。他们在河边燃炉焚香，祷告了祖宗与水神才下的河。

那时候我爹还小，没去看过现场，只是听过我爷爷与奶奶的谈话，或者听村中人聊天涉及到的。说是这些人害怕水神发威，于是便自己做了祭品，跳河为水神做善事，以求水神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依旧在每年保佑村子。

后面村书记组织了村民去救，去捞，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村中好些日子谈的话都是这个。

这件事过了快一周，到了村里的热集日，村中男女老少都乘了船沿水路到下游的镇子里去赶集，只留下了一些幼儿妇女在村。

我爹当时便是留村的一位，那日黄昏，他正在院门游戏，突然间，鼻中传来了一股奇怪的香味。这种香气淡淡的，但是直冲脑门，于是他便抬头四周环视，想找到气味的来源，但他却看到一堆人站在不远处。

这时，刘水野突然间抬头看向我，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恐惧。

刘水野那群人，便是投河自尽的老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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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