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爬了几步,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向后翻入悬崖。
在掉落过程中,吴邪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好像比他生活的这三十多年还要漫长。
他看见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汪家人从悬崖边探出了头,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
他看见张起灵对他说带我回家,那是在霍家大宅。
他看见胖子一脸贱样地缠着云彩,那是在巴乃。
他看见小花满身是血,无奈地看着他,那是在四姑娘山。
他看见瞎子闭着眼睛,云淡风轻地哼着小曲,那是在杭州。
都说人将死之时,会回顾自己这一生最为幸福快乐的日子。快乐吗?好像是有点。幸福吗?经历了这么多,哪来的幸福?呵,想到了以前的事,他是要死了吗?
不,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有除掉汪家,他还没有接张起灵回家,他还没有表露自己的心意,他还没有……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他不能死!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
吴邪努力将闭上的眼睛睁开,却于事无补,他没有那个力气。
他能感觉到血液在向外涌出,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他真的会摔死吧,只希望不要摔得太难看,留个完尸吧。
玛格吹着口哨,迈着欢快的步子,背着行囊步履矫健地走在雪地上,他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孩一样,用好奇的目光探索着周边的一切。
“砰。”
刚刚还在为自己偷跑成功而欢呼的玛格这时已经趴在了雪地上,他的背上是一个青年人,衣着单薄,本就白皙的脸被脖子上的血一衬,显得异常的苍白。
玛格慢慢从青年人底下爬出来,扶着腰嘟囔着:“什么鬼东西?还从天上掉下来,当自己天蓬元帅呢?”
玛格转过头,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后,脸色霎时惨白,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才稍微镇定下来。
他焦急地走来走去,显然是不知道碰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他想把那人背起来,却害怕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人伤了肋骨,又不能把人丢在这不管。
他内心挣扎着,最后终于横下心来,把背上的行囊丢在了一旁,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止住了血,这才扯着那人的手拉了起来,蹲下身将那人背了起来。
他在雪地中快速行走着,希望早点回到家对这人进行救治。因为常年行走在山中,玛格背着人走了两个小时仍然只是微喘。
又走了半个小时,他终于看到自家的房子。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爸,快来帮我!”
没一会儿,从屋内走出一个壮汉,嘴里还在嚷着:“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回
壮汉指着床上的人说:“兔崽子不知道从哪背回来一个人,被割了喉,这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说着,壮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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