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居然没有关于濉溪的半点踪迹,上官透意识到事情不对。
后来,他以谋士的身份出山,北境国君自然以礼待他,并且希望他能为自己所用。这也正是上官透要的效果。
也许成为朝廷中人,很多人都会得知答案,也更能在北境国君的身边查到点蛛丝马迹。
可是,他将这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上官透一个被一国之君忌惮的人,哪能这么轻易就让别人查到呢?
他找了很久,成为护安大使,他去了各个地方,各个国家,但始终都没有濉溪的消息。
他寻了许久,却一直都寻不见她……寻不到他的爱人……
每每晚间,他都会到城墙之上远眺,那个方向,是——红川城………
那里,暮色夕阳,枯叶飘零……
他看到天边血一般的霞光,也看到坠在暗黑色的江面上,看到磅礴大雨,无情地扣打阴暗的泥土。见过雪原上,远见几颗枯树,死一般的沉寂……
他会面对着窗棂,将箫凑到唇畔,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凄凄惨惨戚戚……再听,那是无尽的想思……光影在他身上流转,有午后淡金中的孤直,有夕阳斜曛中的落寞,有月从西窗过的傲慢冷淡,有沉沉黑暗中的固执守候,有清冷晨曦中的疲惫孤单,还有思念一人的浩瀚无边。
他跋过山,涉了水,去了很多地方,五年里,却只是为一个目的,只为了一个人。
但是,他还是不见她……
没有人知道北境国的护安大使究竟是怎么靠对一个人的思念撑过这漫长的五年时光……
上官透北境国君忌惮濉溪,在红川城的战役中,做了手脚,而所谓的蛮夷之族进犯北境,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上官透为的就是骗一个人去送死……
上官透而后,假意下令,昭告天下自己的宽厚仁心,实则虚之枉然!
上官透他早就将濉溪秘密关押,藏在了任何人都找不到想不到的地方,不杀她,也只是为了继续利用这颗棋子罢了。
上官透讽刺。
北堂墨染看着他那愤怒与凄凉暗淡无光的眼眸,无名的一怔。
上官透对外宣称濉溪将军失踪两年多,实则已被他关押近六年之久!
上官透最绝望的便是,在我得知一切之后,我却无法相救与她……
上官透宸王殿下……你知道这是何种的折磨吗?
北堂墨染……
北堂墨染本王不会让自己的人处于这种危险。
北堂墨染本王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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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巧巧喂!
季巧巧北堂墨染!
季巧巧你怎么在发呆啊?
北堂墨染目光转定,眼前人是季巧巧。
北堂墨染嗷……想到别的事了。
季巧巧转言凑近他,一副渴求知识的眼神,说道
季巧巧你接着说啊,然后呢?
北堂墨染……我刚刚说到哪了?
季巧巧就说到其实是北境国君关押了那个女将军将近六年……
季巧巧唉……你说这国君怎么这样啊?
季巧巧明明那个女将军从未想过与他争权啊!
刚刚说着说着,北堂墨染竟然出神想到了上官透跟他说的那番话了,才一时顿住,走了神。
北堂墨染笑言
北堂墨染当你处在至高之位,你唯一担心的就是在你手底下有能把你拉下来的人。
北堂墨染而那所谓的提防或担心他人功高盖主的国君,也并不会长久。
北堂墨染因为他们所除掉的,大多数都是自己真正的左膀右臂,那些宵小之徒的话,他们大多却会奉为圭臬……
北堂墨染目光落在了季巧巧的眼睑,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而眼中深邃,无可探求。他问道
北堂墨染巧巧,这样一想,他们是不是很可笑?
季巧巧沉思着,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季巧巧嗯mmmmm
季巧巧心想:就像之前北堂弈那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