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前半夜,他缠了一头的纱布于在她眼里似他亲人的众人们的搀扶下出现在了她的梦里,时不时地往回发狠地瞧着她,像在说,“都怨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咬着牙的,狠死了的。这使她醒来后的一瞬间,觉得她的心愿了了,日后再不会梦见他了,可接下来的一秒,她现时想起仍会脊背发凉,她竟然于梦里只是呆呆的站在离他不足一米远处,那样看着他,无动于衷,无狠,无泪。狠什么?两年都过去了,还狠什么?他现在的模样都是他咎由自取得来的,去嫖,去吃,去喝,去赌遭下来的罪过,能狠什么?不狠了,哪怕是狠,也仅是狠她自己,为什么那么傻,傻到愿意跟一个陌生人,还比她大了十三岁的老男人在一起。倒也情愿没有她这个人,死了。
她亲手杀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