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东宫,原来也有真心待我好的人。 ----曲小枫
我们西凉的人,总以为自己待别人好,别人自然也会待自己好。可不像上京的人,心里永远盘着几个弯弯,当面说一套,背后又做一套。 ----曲小枫
突厥已灭,阿渡比我孤苦一千倍一万倍,二十万族人死于月氏与中原的合围,可是这样的血海深仇,她却为了我,陪我在中原三年。
事到如今,我只对不起她一个人。 ----匪我思存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 ----匪我思存
我知道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便是我对他最大的报复。三年前他主持的那场杀戮,湮尽我们之间的情感;三年后我便以此,斩断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
我看到他合身扑出,也许他想像三年前一样跟着我跳下来,可是这里不是忘川,跌下来只有粉身碎骨。 ----曲小枫
顾小五、你给我捉一百只萤火虫、我就死心塌地地嫁给你。 ----匪我思存
在这世间,谁会比谁过得更痛苦?
在这世间,遗忘或许永远比记得更幸福 ----匪我思存
“李承鄞,我原谅你了,我原谅我们所有的甜蜜、亏欠、奢望、绝望,我选择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
忘川的神水让我忘了三年,
可是,
却没让我忘记一辈子。 ----匪我思存
父亲抖得喘不过气来,我亦连大气都不敢出。殿中只有父亲喘息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像是破败的风箱。陛下的声音却缓和下来,他甚至笑了一笑:“阿照,你也晓得,她是回西凉去了。她可将咱们都骗过去了,连你这么精明的人,也被她骗过去了。” ----匪我思存
直到他要转身走开,我才对他说道:”你依我一件事情,我就死心塌地地嫁给你。“他根本就没有转身,只是问:”什么事情?“”我要你替我捉一百只萤火虫。 ----匪我思存
我们之间隔著十万丹蚩人的血,不管曾经有多少情谊,现在就到此结束
裴照,三年前我在忘川崖上纵身一跳,那时候我以为我再不会见到你们。这三年我忘了一切,可是你大约从来不曾想过,我竟然会重新想起来。李承鄞做的那些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你今日不放我出关,我便会硬闯,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是了 ----匪我思存
我决定去看看李承鄞,省得他真的病死了,他病死了不打紧,我可不想做寡妇。 ----匪我思存
顾小五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匪我思存
我似乎看到顾小五,他正策马朝我奔来,我知道他并没有死,只是去给我捉了一百只萤火虫。 ----匪我思存
我已经万念俱灰,这世上唯有阿娘最疼爱我……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呼呼的风从耳边掠过,那人拉住了我,我们在风中急速向下坠落……他抱着我在风中旋转……他不断地想要抓住山壁上的石头,可是我们落势太快,纷乱的碎石跟着我们一起落下,就像满天的星辰如雨点般落下来……就像是那晚在河边,无数萤火虫从我们衣袖间飞起,像是一场灿烂的星雨,照亮我和他的脸庞……天地间只有他凝视着我的双眼……那眼底只有我……我做梦也没有想过,他会跳下来抓住我,我一直以为,他从来对我没有半点真心。 ----匪我思存
你知道这底下是什么吗?那是忘川,忘川之水在于忘情
所有的千难万险,所有的一切,他原来也知道,他也觉得对不起我。
在忘川之巅,当他毫不犹豫地追随着我跳下来的时候,其实也想同我一样,忘记那一切。
他也明明知道,顾小五已经死了,同我一样,淹死在忘川里。
我们都是孤魂野鬼,我们都不曾活转过来。我用三年的遗忘来苟活,而他用三年的遗忘,抹杀了从前的一切 ----匪我思存
生生世世,我都会永远忘记你 ----匪我思存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这一次我真的要忘了。 ----匪我思存
"我最后想起的,是刚刚我斩断腰带的刹那,他眼底盈然的泪光。" ----匪我思存
一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着月亮,
噫,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是在等放羊回来的姑娘······
一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晒着太阳,
噫,原来它不是在晒太阳,是在等骑马路过的姑娘·····
原来那只狐狸,一直没能等到他要等的那位姑娘。
起初,李承鄞并不信任我,因为不管是在学中,还是在外游治,凡是我沾手过的食物、茶水,他都不会碰。就像那日在姑母殿中一般。
我深深鄙夷他这种行为,既不把我当作朋友,那还有什么相交的理由,可他是天子的儿子,我没办法公开跟他翻脸。我只是不动声色,有一次天热极渴,他的茶饮完了,小黄门来不及回宫去取,我拿起自己的壶,斟出茶,饮过一口之后,才推给他。 ----匪我思存
可是迟了,我们挣扎了三年,还是爱上了对方。这是天神给予的惩罚,每个饮过忘川之水的人,本来应该永远远离,永远不会再想起对方。 ----匪我思存
阿穆曾经说过,在世上,陛下唯一真正心爱,只得一个朝阳。
我知道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便是我对他最大的报复。三年前他主持的那场杀戮,湮尽我们之间的情感;三年后我便以此,斩断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小枫 ----匪我思存
“一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着月亮。噫,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是在等放羊归来的姑娘……一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晒着太阳……噫……原来它不是在晒太阳,是在等骑马路过的姑娘……” ----匪我思存
而我,其实只不过想要一个人,陪我在西凉,放马、牧羊。这样简简单单的欲望,却没有办法达成了。 ----匪我思存
我看到赵良娣,她穿着翟衣,从楼后姗姗地走近楼前,她并没有露出身形,可是她的影子映在了帷幕之上,我从影子上认出了她。然后看着她从帷后伸出手,将一件玄色氅衣披在了李承鄞的肩上。风很大,吹得那件氅衣翻飞起来,我看到氅衣朱红的锦里,还有衣上金色丝线刺出的图案,被楼上的灯光一映,灿然生辉。李承鄞转过脸去,隔得太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也许他正在对帷后的美人微笑。 ----匪我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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