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听风来,春宵露珠凝,欢好鱼水欢,恩爱百年合。
有翡君子,撑伞而立,眺望云深念一人,半世半醒半浮生,执念佳人已成痴,雪落雪停盼卿怜。
韶华正要提篮采些雪顶含翠,视线不经意对上那人,“阿瑶,一别多日别来无恙。”
金光瑶“你……身子可好些了?”有些局促不安的捏紧了衣角,贪婪的望着这个放不下又忘不掉的女子。
韶华“好多了,你放心,身上都湿透了进来暖暖身子吧,若是着了风寒可有的受了。”
金光瑶“孩子可好?”
韶华见他避而不肯也不好再逼他,“一切都好 ,阿瑶还未恭喜你已成为一宗之主敛芳尊,贺礼我过些日子会亲自拿着登门拜访的。”
金光瑶目光一亮,“当真!”
韶华“自然。”
金光瑶欢喜一笑,脸上的酒窝如同醉人的梨花醉不知迷了谁的眼,“好,那……那我等着你来,我这就回去布置张罗一下,我等你,我等你来见我,”欢欢喜喜的转身就朝山下跑去。
兰陵金氏贺典雍容华贵,帆纱皆用那人最喜爱之物挂满了整个金陵台,淡雅,玉素,只是无人知晓早在好久之前这里早已换了天地,所到之处皆是娇娇所喜,所爱。
韶华抱着怀里的儿子一步一步踏上金陵台,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幕,“这是……?”
蓝曦臣“他是用了心的。”
蓝忘机注意力都在怀中熟睡的爱女身上与自家娘子身上,对外界事物丝毫不感兴趣,“娘子,你可觉得累?”
韶华笑着亲了亲爱子,“哪有?为妻心中不知有多欢喜呢。”
金光瑶欢喜的朝这里跑来,额间的薄汗也顾不得去擦,弯了眉眼,“韶华,快请进,你看看哪里还需要修改?”
韶华望了望四周,“阿瑶,我很欢喜,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这些年来,你想必要做的难中之难,苦了你了。”
金光瑶红了眼摇摇头,“为了你我愿意。”
蓝忘机紧紧抓住爱妻的手眼中的执拗只为她一人,“如今这幅局面你想怎么样?”一颗心提了上来,红了眼。
韶华“我不想再有别人了,我不愿你们伤心,夫君,我的心很小真的很小。”
蓝忘机随着挚爱的话眼中的光越来越亮,“妻主,得你所钟,是我三生有幸。”
蓝氏与抱山散人大婚又加上孩儿的百日宴,万里红妆,明制凤冠霞帔,郎君喜服衬得妖孽,勾人心弦,蓝氏嫡孙,蓝氏公子上了抱山族谱,认了正夫,同样也是蓝氏主母,呈了玉牒,族内事事都落在这位主母身上。
蓝启仁大笑着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日子愈发觉得自在,喜宴上笑意满满。
江晚吟看着眼前一对新人,脸上的笑僵硬又苦涩,握紧手中的酒杯对饮,“恭喜……,”二字说出口痛的快要将自己撕碎。
蓝曦臣脸上尽是挑衅,“江宗主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与人定亲了,毕竟我与妻主还要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江晚吟落寞的自嘲一笑,“恐怕让蓝正夫失望了,我早已心有所属又如何与他人结连理,共白头。”
蓝忘机握紧与爱妻的十指紧扣,眼睛死死盯着江晚吟,不敢放松一丝戒备,“江宗主可知君子从不夺人所爱。”
江晚吟抬眸看向蓝忘机,“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时候这鸡鸣狗盗之事,该出手就该出手。”
金光瑶“韶华,这杯酒我敬你,恭喜你抱得郎君归,”眼里的笑真诚以待,只是眼底的汹涌无人能懂,“今日的你甚美,美得我心碎神伤,”目光微闪,极力逼退眼中的湿意尽量撑着面上的笑意倔强的不肯让自己破功。
韶华“多谢阿瑶。”
聂怀桑“韶华,过些日子去我清河做客如何?”
蓝忘机“不必了,我蓝氏的事物太过繁琐,还要劳我家娘子多多费心。”
……
喜宴散去,两位郎君迫不及待的拉着人入了洞房,不肯给她有半分退缩的机会,红帐暖婚,私语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