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离开了夕颜的寝殿，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她确然是害死了顾宛儿不错，可于她而言，永远无法将难过和愧疚溢于言表。
她知道，她对不起顾宛儿，对不起夕颜，这一切本也非她所愿。
可是，深陷泥沼之人，除了自我救赎，再无两全之法。
司妍扬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当初那个拼了命也要护住顾宛儿的司妍，似乎，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司妍才离开不久，江眠晚就找上了夕颜的门。
“你来做甚？”夕颜稍稍不悦，“若是来替司命星君辩解，那便回吧。”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夕颜又如何不知道江眠晚于司妍的心思，即便他江眠晚以嫉恶如仇著名，那也不妨碍他对司妍的不同。
夕颜皱了皱眉。
江眠晚坚定地看向她，“主神这般果诀地对她下定论，难道不是因为不信任吗？既然主神本也不信她，又凭什么要求她要对你真心呢？”
“月下仙人言重了，”夕颜声音都带着一丝狠劲，“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本主神并未存在不信任一说。”
毕竟，她从未想到司妍会这么做。
江眠晚叹了囗气，“主神，为什么不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
方才她只顾着怪司妍，确实是忘了问。
可即便她没问，她也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司妍，在她面前就是一心护住顾宛儿的姐妹情深，在顾宛儿面前就是杀之而后快。
“江眠晚，”夕颜鲜少叫他全名，目光直直的，“事到如今，你还愿信她？”
“当然。”
那人的语气认真且坚定。
“无论发生什么，”
“我仍旧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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